比前朝宰辅的低。
可她的及笄礼行的是“新”礼,只有一人。
而许良,行的是古礼,有四人。
且四人中的张居中、甪里言身份、地位显赫。
上官策的身份又尤其特殊。
面圣的又从原本的朝廷礼制牵扯出十二旒冕,更是赋予了许良此次加冠的重要意义!
她虽无法在其中充当任何角色,却衷心为许良感到高兴。
加冠之后,长安城谁还敢说许良不学无术,无可救药?
当张居中、甪里言两位当朝宰辅不要面子的?
他们不比世人更清楚许良为人?
萧绰则点头:“张爱卿言之有理,既如此,就有劳你跟礼部叮嘱此事。
婉儿,你跟礼部、尚衣局的人都交待一下,朕的冠冕、礼服,还有要赠的礼器都准备好了,不可马虎!”
“遵旨!”
几人旋即告退。
上官婉儿因为要去见礼部的人,也需要走一趟。
许良便与其同行。
结果跟张居中、甪里言分开前她还是面带微笑,待二人走后就板着一张脸对着许良。
那模样,活像谁欠了她二百两的狗肉账没还。
许良一头雾水,试探问道:“婉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的事了,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一下?”
说这话时他左右瞥了一眼没见到人,就要上手。
不想却被上官婉儿灵巧躲过,“叔叔请自重!”
许良:???
他摸了摸耳朵,心里一阵燥热。
没看出来,婉儿挺会啊。
刺激!
许良心底如狼哀嚎,脸上满是笑意。
他搓了搓手,“叫叔叔多显老,叫姐夫!”
上官婉儿:!!!
她原地呆愣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掐住许良腰间软肉,狠狠一拧!
疼得许良瞬间清醒,直瞪眼睛,“婉儿,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上官婉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这登徒子,满脑子像的什么龌龊东西!”
许良十分委屈,“不是你先叫我叔叔的吗?”
上官婉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许大人不会贵人多忘事,自己做了什么都忘了吧?”
许良满脸疑惑,绞尽脑汁回忆,猛然想到昨晚上失去的那段记忆,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他颇为心虚地开口:“我,我做什么了?”
“装,继续装!”
许良赶忙跟上,“婉儿,你我记不起做了什么……”
上官婉儿瞥了他一眼,“真忘了?”
“真忘了,我发誓!”
上官婉儿重重呼出一口气,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将昨晚上看到的一幕说了一遍。
听得许良直挠头。
他娘的,自己居然跟未来岳父称兄道弟,让未来大舅哥叫自己叔叔。
这么论的话,婉儿刚才叫他叔叔也没错……
他恍然明白为何上朝到现在上官婉儿看他都没好脸色了。
若是她爷爷还在,自己再陪着喝多了,岂不是辈分还要往上涨?
丢人啊……
许良自觉有些没脸,战术性挠头。
早知道不问了。
喝酒断片后最痛苦的事不是想起了什么,而是你都忘记了,还有人帮你回想起来了。
眼见上官婉儿面色不善,他立马赔笑道:“要不今日回去之后我登门给伯父、兄长道歉,是我唐突了。”
人说酒品见人品。
这要是被上官家诟病,这乐子可就大了。
“不必!”上官婉儿赶忙拒绝。
她怕许良去了之后再喝上了,自己辈分再往下降。
事实上她自己心底早有猜测,毕竟自己父亲此前有过喝多之后抱着狗要结拜的经历。
昨晚她也问了母亲,知道是上官策喝多了先拉着许良要结拜的。
刚开始许良还不同意,可架不住上官策灌酒灌得多,许良思维也不受控制了……
只是这种事她怎好去埋怨自己父亲?
眼见许良低眉耷眼,她忽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便摆手道:“行了,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
只是以后跟父亲同饮,切记不可让他喝多。”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还有兄长也是!”
因为嫂子跟她说过,侄子出声才三个月时,兄长上官瑾有会喝多了,非要奶娘把孩子抱过来,训斥小侄子“只知道吃吃喝喝,不念父母辛苦,不思进取”……
事实上说到兄长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