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可数。
而大乾对列国的作战,从未有过这类记录……
许青骁忽地兴奋起来。
难怪王破虏说不用打,原来他是想用旗号骗进关去!
可这么做也不可能。
蒲阳、南曲的守军加一块不到五千守军,被他们俘虏的俘虏,打杀的打杀,不可能出现汇集此处的情况。
守军不管是左起还是王景,只要不傻,定然会识破此计。
难不成老王真的心底抱以那万一的侥幸?
“破哥……”
“等着!”
许青骁旋即将目光投向榆关,难道真有万一?
让他失望的是城墙上的火把亮起之后却没有多余的动静,只有火把以及稀疏站定的人影模糊可辨。
既没有开城门的声音,也没有人呼喊。
而他们这一方也没有任何人发声,人、马都在黑暗中静静站着,似在等着什么。′d-u¨s_h,u′8/8..\c?o′m_
如此持续了两刻多功夫,城头上忽然又响起鸟鸣声。
王破虏侧脸吩咐,“去!”
很快又有两人上前,跟城头上的人“啾啾”“呱呱”的对叫了一通。
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
气氛极其诡异。
然而城头上仍没有其他动静,只有火把跟人影。
如此又过了两刻,王破虏叹了一声,“行了,撤!”
“撤!”
随着传令官的低吼,大军哗啦啦地往后退。
许青骁疑惑不已。
这就……走了?
……
榆关城内。
被亲卫簇拥的王景握紧长刀,死死盯着对面的左起,“左起,你还有何话说?”
左起满脸震惊地看着周围的将士,一个个跟防贼一样地看着他。
“这……我……”
就在刚刚,由他提议,派人到城头上打暗号,结果是打了王景的火把号,对方错了。
打了他的鸟鸣暗号,对了!
试验的结果是他左起通敌卖国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左起喃喃。
这提议是他提出来的,但王景为了防他,也提议上去打暗号的人各有对方的人盯着……
他的本意是消除二人之间的猜忌。
没想到此举竟坐实了他通敌!
一旁袁烈满脸痛惜,“将军,你,你怎能这样!
弟兄们跟着你建功立业,舍生忘死,只为了能建功立业。
你,你……唉!”
更多的将士也忍不住出声:“难怪蒲阳、南曲丢的那般容易,原来是早就跟人商量好的!”
“我等真是蠢啊,被人卖了还替人卖命!”
“我们舍生忘死地追随你,你就是这么出卖我们的?”
“左起,回答我!”
“……”
没吭声的也有,却也目光闪烁,犹犹豫豫。
左起眼见人心已失,万念俱灰。
他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算计,如今再辩解已是无用。
他咬牙看向王景,“王景,是你赢了,将我押往大梁吧,是非过错,自有陛下定夺!”
此言一出,王景不由皱眉,“你还想见陛下!”
左起怒道:“我乃天子亲封的镇西将军,你无权处置我!”
王景无可奈何。
他知道,左起说的是实话。
更关键的是弱惹恼了左起,他未必有把握一定能拿下!
无奈之下,他只得怒声开口:“把这个通敌卖国的叛贼给绑了,连夜送往大梁!”
“是!”
亲卫们挺刀上前。
仅剩的几个还死忠左起的人怒声开口,“将军,不可,我们相信你没有投敌!”
“将军,不可啊,若放下刀等若坐以待毙!”
“将军……”
一人呼喊着挥刀,想要将围上来的王景亲卫逼退。
左起面色大变,急忙呼喊:“二毛,不要冲动……”
王景冷哼,“敢反抗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亲卫们仗着人多,齐齐出手,乱刀砍出,瞬间将那叫“二毛”的将士砍倒在地。
“噗呲!”
鲜血迸溅,泼在了左起的脸上。
上一刻还高声呼喊的二毛,下一刻就无声无息倒在血泊中。
昏黄的火把撑开夜色的黑,照亮了地面逐渐殷开的暗红。
“二毛!”左起目眦尽裂。
左起菜十九岁,很小就跟着他,给他穿戴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