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些发颤，估计是跪不了多久了。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够卑躬屈膝地求人，也是不容易。

不过这也恰恰证明了她要顾渊做的那件事情对她来说很重要。

“是顺手的事，但……”顾渊话还没有说完，便停了下来，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说来也很奇怪，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林晚玉求厉景深，我肯定会认为他对林晚玉余情未了。

但发生在顾渊身上，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平时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的吗？”

项芷宁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可因为跪得太久，双腿早已经麻木了，站起来的瞬间差点又跌倒。

顾渊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扶她，不过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保姆阿姨说：“王姨你去扶她一下。”

“好的少爷！”

保姆阿姨走到项芷宁身边，扶住了她。

“项小姐，要不你先去坐一会儿吧？”

项芷宁直接拒绝了，“不了。”

“项芷宁，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了。”顾渊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项芷宁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然后从口袋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顾渊，“去找这个人，他知道段玉梅在哪。”

顾渊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项芷宁缓了一会后，便打算离开了。

临走之前，她看了我一眼。

虽然只是短短的对视，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甘心。

只是现在她再不甘心也没用，因为她和顾渊再也不可能了。

目送她离开之后，我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可以让我看一下名片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