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百年好合的好姻缘。
徐渡幡哪里不知道她的真假难测,方才想要打听那位“故友”的话也咽了回去,只顾着答应她了。
“夫人想去,我便奉陪。”
宋斩秋那日坐在茶楼里无意听见的传闻,今日居然救她于水火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擦干了手,亲自将黑乎乎的药汤端过去给他。
徐听收到这命令,立刻躬身退下去准备车马。
世子爷每每一时兴起要出府,那都是府里的头等大事。
宋斩秋对他这高调的做派已然习以为常,成群的护卫,镶金的马车,处处彰显着尊贵。
城东离寿王府尚远,车马一路摇曳,车厢顶四角坠着的金铃响了一路,宋斩秋听得脑袋痒,转头看他,他竟纡尊降贵地掀开了帘子,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
掠过那个烟花之地时,徐渡幡眼瞳渐冷,却没有表露分毫。
待阿影将那人查出来,他便会用尽办法,叫那人流落街头,兴许是不明不白死在哪个桥下,或是一时醉酒掉进井中,就看世子爷的心情了。
城东的庙有些冷清,非年非节,来拜的人便更少了。
现下寿王府的护卫将这一圈地方围了个严严实实,人们反而有些好奇地往这边钻了。
宋斩秋不信佛,徐渡幡更是不信。
二人因着这随口的一句话,坐到这大佛脚下,心却不诚。
徐渡幡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求佛是求不来的,唯有千方百计对她好,才能将人留下。
宋斩秋看着这周身镀金的大佛,心绪却飘去她记忆里的另一个神明的存在。
系统听见了她的想法,虚空之境里波动一瞬,“祂”也听见了,轻启双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夫人,不是想去求姻缘吗?”
徐渡幡无意在这大佛脚下坐良久,狭眸微眯,眼尾扬起,发出善意的邀约。
什么锦鲤,砸不中难不成还不能和秋秋在一起了?
徐渡幡瞒着她带了一箱子的铜板。
但秋秋若是对此深信不疑,那么哪怕用铜板把这条河填了,他也要砸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