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不群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所以你在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甚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说。”
岳灵珊俏脸一红,结巴道:“没没什么爹爹,你看见陈大哥了么?”
岳不群余光往船舱内瞥了瞥,明明知道陈钰就在里面,就跟宁中则睡在一起。
却淡淡道:“没看到,回去吧,这几天多练剑法,莫要辱没我华山派的门楣。”
“哦。”
岳灵珊一步一回头,垂头丧气的走了。
不知怎的,她感觉自家父亲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比之前更严厉了些。
一直到岳灵珊走远。
宁中则才从紧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只是还没轻松多久。
陈钰却伸了个懒腰。
这让她再度紧张了起来。
却见陈钰的左手缓缓揽住她的腰肢。
宁中则羞赧不已。
但想起自家师兄的嘱托,只能勉力接受。
然而下一秒,陈钰忽然在她脸上亲了下。
宁中则娇躯一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整的有点懵。
反应过来后俏脸涨红。
右手近乎不受控制的微微抬起,想要打他。
可陈钰已经坐了起来,自顾自的下了床,跟门口的岳不群开始交谈。
同样是辟邪剑法的内容。
宁中则听着自家丈夫迫不及待的口吻,自己呆呆的伸出手,轻轻抚摸方才陈钰亲吻的位置。
诱人的酡红从她的双颊开始蔓延,一直到耳后根。
他,他怎的如此大胆!
不过细细想来还有些庆幸。
方才自己那一巴掌若是当真打上去,答应师兄的事就得泡汤了。
她眼神复杂的看向门缝那头,满脑子都是辟邪剑法的丈夫。
以及对自己情意绵绵,梦里都在呼喊自己名字的陈钰。
思绪很是杂乱。
因为对比感实在是太强烈了。
想了一小会儿,外头陈钰已经走了,岳不群推开舱门走了进来。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都保持了沉默。
岳不群甚至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是自顾自的坐到桌前。
继续思索方才陈钰跟他讲述的剑法要义。
心中宛若惊涛骇浪般。
天才,当真是天才!
若非陈钰点拨,他的辟邪剑法绝无法掌握到现在这种程度。
只能说陈钰是个用剑的天才,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
宁中则见自家丈夫问都不问一句方才舱室内发生了什么,默默垂下头,心中凄苦。
可她到底不是自怨自艾的性格。
短暂的沉默后主动开口道:“师兄,你学成辟邪剑法后,会对陈钰及合欢宗动手么?”
岳不群抬起头,从自家妻子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淡淡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宁中则思索着开口道:“合欢宗声名日显,天下人皆知陈钰多次救我华山派,若是以后两边反目成仇,难免会有人说咱们忘恩负义。”
“那你的意思是?”岳不群看向她。
宁中则想了想,颇为真诚的说道:“师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论怎么说,咱们现在跟合欢宗是盟友,敌人是左冷禅,是魔教,这次若是赢了,以后尽量不跟合欢宗打交道便是,他若紧追不放,咱们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她这话说的其实还算是比较委婉的。
陈钰三次挽救华山派于水火之中,恩情大于天。
自家丈夫还在跟着他学武功,虽说陈钰的动机比较比较过分。
但说到底,陈钰并未做过什么损害华山派利益的事。
个人行事虽有无礼之处,却也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
宁中则只想快些结束这种怪异且尴尬的处境,以后离陈钰远远的。
好叫对方断了这层念想。
岳不群沉默不语,有些话他无意跟宁中则挑明,“妇人之见”几个字刚到嘴边。
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片刻之后,才道:“你替华山派名声着想,这很好,我之前不也说过吗,但求自保,无剑在手跟有剑不用是两码事,这一点你得清楚。”
宁中则颔首:“师兄,我今晚想跟珊儿一起睡,跟她说说话,她毕竟毕竟喜欢陈钰。”
“别说多余的话。”
岳不群表现的很淡漠,只是叮嘱了一句便什么话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