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说!当初主人承诺过的,只要功法大成,一统武林后便封雪妾为妃...名分、尊荣,雪妾都可以不要!可主人你不能,不能...”
说着说着,雪千寻的声音已经带着些哭腔,恨恨的看了眼陈钰消失的方向。
冷声道:“都怪他!若非他乱了主人的心,主人也不会...”
“雪儿。”
独孤霸天终于开口了,声音冰冷,近乎毫无情感:“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诗诗见状,立刻跪倒在地,又伸手将雪千寻的头按下,柔声道:“主人息怒,雪儿是无心之言,还请主人莫要怪罪。”
“不要你多嘴!”
谁料雪千寻十分不客气的将她的手打开,流泪道:“主人,雪妾自幼便追随在您身边,对雪妾来说,您就跟神明一般,雪妾日日夜夜盼着您神功大成,变成男子,雪妾今生今世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常伴主人身边,您承诺过的...岂能因为一个陈钰就,就反悔什么的。”
独孤霸天眯起眼睛:“雪儿,你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七年了吧。”
“是。”雪千寻揉了揉眼睛,哽咽道。
转头又看向诗诗:“自我从绯云楼将你从那老鸨手上救下来,也过了十四年了。”
诗诗点点头,柔声道:“若无主人,诗诗怕是十几年前就该死了。”
独孤霸天自己披上丝绸外袍,语气淡漠道:“你二人跟我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我因为某个人改变原有的计划。”
雪千寻呆呆的看着她,眼神迸发出一缕生机:“真的么?”
“哼。”
独孤霸天冷哼一声,淡淡道:“我对陈钰好,只是为了报恩而已,张玉娘再怎么没用也是我的母亲,他替我杀了那洛家父子,自然是大功一件,有功不赏,岂是我的作风。”
雪千寻顿时喜极而泣:“这般说来,是雪妾误会了。”
然而诗诗却依旧静静的凝视着独孤霸天,并未说话。
“你当然误会了...”
独孤霸天转过身来,俊俏到无以复加的面庞上,眼神冰冷而又深邃。
“陈钰此人所图甚大,我与他迟早必有一战,并且此战将决定南境的归属。”
“既如此,主人为何不干脆杀了他。”
诗诗抬起头,立刻问道。
却见独孤霸天眼中满是揶揄之色:“我神功未成,尔等便是加起来也绝非他一合之敌,如何杀?”
“我可以去下毒。”
诗诗认真道:“只要主人确定要除掉此人,诗诗定当竭尽全力,便是丢了这条命,也定会替主人做到。”
“够了,不需要你们多事。”
独孤霸天的语气不容置喙。
诗诗的眼眸掠过一丝失落,随后垂下头道:“是。”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独孤霸天冰冷的视线扫过两人:“再有下次我断难饶恕!明天随我返回黑木崖,那贱人暗害我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遵命!”
两女拜倒在地。
换了身大红色的袍服,独孤霸天回到正堂。
却不见陈钰身影,只听右侧的一位侍女禀报,说方才有两个女子找来。
请陈钰见面一叙。
没多会儿,陈钰返回正堂,手中还多了封书信。
“出了什么事?”
独孤霸天已经抽空解了酒,此刻脸色已不似先前那般红润。
陈钰摇摇头:“没什么要紧的,有人约我去北边的五霸岗见一面。”
他话音刚落,便听诗诗开口道:“我听闻最近整个江湖的左道人士以及部分神教教众都在往五霸岗集结,陈公子,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
“是的。”
陈钰叹了口气,笑道:“风流债,之前在邵阳城得罪一位脸皮薄的大小姐,找人对付我呢。”
翼阳城一别,任盈盈总归还是气不过。
这次将手底下的人都叫齐了,准备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陈钰不得不去,因为对方不仅送来了约战的书信,信中还附带了一枚金丝镯子。
那是郭襄的贴身物品,乃郭夫人在她跟郭破虏十岁生日时请匠人打造而成。
手镯内部刻着“留贻襄女”四字。
“要帮忙吗?”独孤霸天问道。
陈钰摇摇头,语气轻松道:“不必,把阴录给我就行了。”
独孤霸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