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复发后,治愈率会降低。
尤其是胃癌,乔安经历过病发时的痛苦,熬过漫长的治疗过程,对再次病愈毫无信心。若她了无牵挂,把自己当作试验品为医学献身也就算了,可她还有事要做。“安安……”“章大哥,我累了,我们回去吧。”章聆叹了口气,陪她回了室内。心里却觉得还得再劝劝,总不能真的放任她这样下去。...自从顾璟行跟林汐说乔煦想给乔征翻供,林汐就让佣人盯着乔煦。乔煦到林家已经一个月了,她平时很少出房门,偶尔出来也没什么存在感,总是在角落里不发一言。对于林家来说,她就像是一个飘荡的幽灵,连南渔这个亲妈都想不起她来。林汐让佣人们关注她,大家也自然开始自发自觉地盯着。乔煦只要出了房门,哪怕去洗手间,大家也会跟上。若是她在房间里,会有人直接到屋后花园,透过后窗朝内看她。因为她的身份,林家的佣人也看不起她,所以并不遮掩自己的动作,把“监视”表现得明明白白。乔煦靠在床头闭目养神,耳朵却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听到后人在屋后被蚊子咬了包,因为发痒而骂骂咧咧,嘴角悄悄勾了勾。她又不是乔征的女儿,怎么可能翻供?那天跟林汐说的那些,不过是听从靳先生指示,引蛇出洞而已。果然,当晚林汐就开始张罗起来。如今看上去林家仿佛在监视她,但又何尝不是独属于她的人类观察实验呢?平时乔煦在林家没什么存在感,她每次出房门,佣人们甚至躲着,不看她。倒是让乔煦有了机会,在林家许多角落安置了监控。现在林家处处针对她,想必靳先生那里也更好取材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键线索”。想到这里,她向下一滑,拉高被子睡了过去。...周三一早,林汐没去顾氏。吃过早饭她去了秦逢云的住所,打算跟他商量下仪式现场的事。到秦逢云家的时候,刚好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离开。对方与林汐擦肩而过,看都没看她,气质略显高傲。林汐推开门进去:“离开的是谁啊?看起来都很陌生。”秦逢云点了根雪茄:“没什么,一点杂事。”林汐坐到他身边:“你回国以后好像更忙了。”秦逢云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把人转到自己面前,朝着她吹了一口烟:“怎么,吃醋了?”“去你的。”林汐笑着靠在他肩膀上,“我过来是想问你,订婚现场的酒水你要接吗?”酒水的利润很大,尤其是这是顾璟行订婚,现场肯定要用名酒。顾璟行名下有酒庄,按道理来说他直接调一批过来就行。但林汐想着,既然都已经对现场的摆设动手了,酒水这边她插一手也没什么。 秦逢云低沉地笑起来,胸口发出闷闷地响声:“怎么,对自己未婚妻这么狠?”“哪有,他先让我不高兴的。”林汐把顾璟行拒绝自己的话告诉秦逢云,“我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这次订婚是他主动提的,婚房也准备好了,结果就是不肯碰她。林汐觉得男人脑子就是有病,送上门的便宜都不碰,活该被人算计。秦逢云嘴上勾了个嘲讽的笑:“他可不傻。”“这还不傻?每天装得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不还是找乔安快活?我到底哪儿不如那个贱人了,顾璟行居然敢这么羞辱我!”秦逢云拧了拧眉,冷眼看向林汐。林汐心里有火,却也不敢说了,只能忍住。秦逢云最不耐烦女人之间的事,每次她说些女人间的弯弯绕绕,他就会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知道他是什么脾气,林汐就不敢挑战他,只能忍着。秦逢云:“之前找的那四个男人,死了。”林汐一愣:“绑架乔安的那四个?”“嗯,黎杉杉和刀疤暂时还没被查到,但那四个人死前在靳倾舟的手里。足足待了二十几个小时,没人知道他们有没有吐露什么。”林汐拧眉:“既然黎杉杉和刀疤都很安全,我……我们应该没事。”“不要过度自信,”秦逢云吐了口烟,“做好万全准备还有可能翻车,现在明摆着出了纰漏,你怎么就知道一切还能如愿?”林汐抓着他的衣服下摆攥了攥:“接下来我会小心。”“嗯,适当地做点手脚没什么,太过分了就是蹬鼻子上脸了。”秦逢云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下,“三年前我们也以为万无一失,可结果呢?”“顾璟行没找到证据。”林汐头皮一紧。“那是你看到的。如果顾璟行根本不信你,一直瞒着你呢?”秦逢云吹了吹她的睫毛,“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