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
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雪停了,春天就要来了。爹娘还在药王谷......等着你回去看他们。”听到“爹娘”二字,清清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这世上只有你还记着他们。若你倒下了,青灯孤坟,还有谁会为他们祭扫上香?”看着那个背影不住发抖的肩膀,封无痕双手不自觉攥紧。“我这就出去,你自己过来喝药,好不好?”他退到门口,声音放得极轻。“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就回药王谷。”屋内沉寂良久,就在封无痕几乎按捺不住时,终于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清清肯喝药了。这世上能让她在意的,终究还是故去的双亲。他的欣喜还未持续片刻,屋内便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他再顾不得其他,推门冲了进去。药碗碎了一地,清清捂着胸口干呕不止。“苦......”她唇边还挂着药汁,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别怕,不难受。”封无痕手忙脚乱地递上清水,声音都在发颤。可清清喝下水后,很快又吐了出来。“好苦。”她揪着衣领,眼尾滚下泪珠。不知是在说药,还是在说她的心。“琥珀梅心!”封无痕猛然想起她从前心心念念要吃的点心,急切道。“我这就让人去买......不,我亲自去买!你等我!”话音未落,他已施展轻功飞掠而出。只要她能好受一分,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深夜,御书房内。景深正批阅着地方急报,烛火忽然诡异地跳动了一下。他眉心一凛,扬手便将毛笔射向窗外——凌厉的劲气震裂窗棂,一道身影轻巧地翻窗而入。“连龟息功都瞒不过你,不愧是当世高手。”来人声音温润如春风,丝毫没有被识破的窘迫。“既然已经脱身,为何还留在大梁?”景深放下奏本,目光如炬。“在下答应孟姑娘的事尚未办妥,岂能半途而废?”慕容英唇角含笑,不卑不惧。“她与你要做的事无关。若你敢牵连她,休怪我不客气。”景深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牵连?”慕容英失笑摇头。“我就算想牵连她,也得她还有命在才行。”他直视景深,意味深长道。“她自摘星林昏迷而归,这些时日......你就不想知道她的近况?”“夫人的锁链......要不要解开......”他实在看不懂这对夫妻。做丈夫的明明对妻子疼惜至极,却偏要用镣铐将人锁在房中。那娇小的身子蜷作一团,脚上铁链叮当作响,连他们这些下人都看得于心不忍。“不必,每日记得检查是否牢固。”封无痕眸色幽深,沉默片刻后仍是如此决定。下人识趣地不再多言,躬身退下。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封无痕颀长的身影投落在地。清清背对着门缩在床角,双臂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清清,该喝药了。”听到声音,那个单薄的身影明显瑟缩了一下,随即控制不住地颤抖。封无痕缓步上前,在距离她五步之遥处停下。“你现在不愿见我也罢,但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雪停了,春天就要来了。爹娘还在药王谷......等着你回去看他们。”听到“爹娘”二字,清清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这世上只有你还记着他们。若你倒下了,青灯孤坟,还有谁会为他们祭扫上香?”看着那个背影不住发抖的肩膀,封无痕双手不自觉攥紧。“我这就出去,你自己过来喝药,好不好?”他退到门口,声音放得极轻。“等你身子好些,我们就回药王谷。”屋内沉寂良久,就在封无痕几乎按捺不住时,终于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清清肯喝药了。这世上能让她在意的,终究还是故去的双亲。他的欣喜还未持续片刻,屋内便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心头猛地一紧,他再顾不得其他,推门冲了进去。药碗碎了一地,清清捂着胸口干呕不止。“苦......”她唇边还挂着药汁,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别怕,不难受。”封无痕手忙脚乱地递上清水,声音都在发颤。可清清喝下水后,很快又吐了出来。“好苦。”她揪着衣领,眼尾滚下泪珠。不知是在说药,还是在说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