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在她脸上:“小贱蹄子!真当自己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她揪着女子的头发往台阶上撞,“进了我万花楼的门,生死都是楼里的人!”
围观的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
清清看见女子裸露的手臂上布满鞭痕,新伤叠着旧伤,有些已经化脓。
“给我扒了她的衣裳!”老鸨朝龟公们尖声叫道,“让街坊们都看看,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两个壮汉狞笑着上前,其中一个已经扯住了女子的裙带。女子绝望的哭喊声像刀子般扎进所有人心里。
“住手!”
竹篮里的菌菇滚落一地,清清快步上前,挡在那女子身前。
“这位妈妈何必生气呢?”她捏着腰间荷包,声音清脆。
“我瞧这姑娘面善,不如您将她让给我罢。”
荷包里装的正是慕容英走之前留的银两,原要用作忘忧小馆日常开销。
老鸨眯起三角眼,金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小娘子说笑了,我万花楼的姑娘个个都是无价之宝,能给我生一辈子银子呢。要想从我这带人......”
她笑着上前,伸手要来摸清清的脸,“除非你用自己来换她。”
这丫头杏眼桃腮,身段玲珑,比地上那个病秧子不知强了多少倍。若是能哄进楼里,定能成为新的摇钱树。
清清不退反进,迎着老鸨的手腕轻轻一挡。
“妈妈糊涂了。”她唇边漾着梨涡,声音却冷了几分,“姑娘家都是血肉之躯,会生病会老去。”
老鸨脸色微变,清清不慌不忙。
“这姑娘伤成这样,不请大夫怕是要养上三个月。就算不花药钱,每日的饭食、住处,哪样不是开销?”
她扫了地上一眼,上前一步:“况且她如此刚烈,万一接客时伤了哪位贵客......就算妈妈愿意赔钱,只怕也得赔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