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走边揉着鼓胀的肚皮,嘴里不住嘀咕:“这破肚子,得再灌点香油......”
抬眼瞧见庙里透出烛光,他脚步一顿,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搞什么名堂?不是说好等老子回来!”他低声咒骂,随即又得意地咧开嘴。
“难不成那几个废物已经得手了?”
他弓着背贴近墙根,探头往里一瞧,地上正横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老大咧开嘴,搓着手迈进门槛:“绑得挺利索啊......人都死哪儿去了?”
麻袋里传出闷闷的呜咽。
老大蹲下身,手指戳着鼓起的部位:“小娘子别怨我们,要怨就怨这吃人的世道,卖了你可能救我们的命......”
佛像后清清握木棍的手指发白。她盯着老大的背影,呼吸轻得如同蛛丝。
正准备一跃而出——
“住手!”一声清朗的喝斥从庙门口传来。
老大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眉头紧皱,目光愤怒却又带着几分局促。
“你怎能欺凌弱女子,快放人!”白砚辞厉声道,但语气里明显底气不足,甚至有些结巴。
老大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哪来的酸书生?找死!”他一把丢开麻袋,大步朝白砚辞走去。
白砚辞被一拳打得眼前发黑,径直撞在门框上。他身子晃了晃,却仍梗着脖子向前。
“就这点本事也敢逞英雄?”老大嗤笑着,肚里的观音土似乎都不那么疼了,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白砚辞痛得弯下了腰,还没缓过气,又被揪住衣领,重重摔在地上。
老大踩住白砚辞的胸口,得意洋洋:“小子,记得别多管闲事!”
说罢,抡起拳头就要砸下——
“砰!”木棍重重敲在老大后脑勺上。
他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还未及倒下,清清已咬牙补上一脚,将他直接踹翻在地。
白砚辞捂着胸口咳嗽,呆呆地看着她粗暴地捆住老大,嘴里还骂骂咧咧。
“叫你欺负人,叫你恩将仇报,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