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北魏太祖就是在此处决堤水淹三军。

马平远注意到女帝战靴上沾着的奇异苔藓——那是在岭南瘴林才生长的鬼面藓。

他突然想起半月前兵部失踪的那队探马，喉头泛起腥甜。

五更天时，城头守军发现护城河漂来大量青铜碎片。

有老兵认出这是北魏开国时铸造的十二神将像残骸，顿时瘫坐在地哭嚎：镇国神器碎了！

完颜康挥剑斩落哭嚎者的首级，却止不住更多士兵望向热气球的眼神。

他抓起祭坛上的卜骨掷向火盆，骨片炸裂的脆响中，东方天际突然亮起妖异的紫星。

京城的消息，尚未流传至这里。

“陛下，难道说是上仙要再次施展神力？”

听闻此言，马平远等将领眼中泛起光芒。

“非也！”

“并非上仙，而是朕自己！”

李馨帘对众人宣告。

尽管她不清楚陈廷宇会如何行动，但确信他会利用她有所作为。

“陛下的意思是——”

众人顿时精神一振。

之前他们曾知晓李馨帘降临为神女并成功收服北凉之事。

这次或许也要靠她出手解决。

“没错！”

“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们的任务便是绕城传播此事！”

“朕期待此次也能像对付北凉一样顺利。”

“否则这把天火之下，恐怕整座城市中无人能生还。”

李馨帘轻轻摇头。

尽管她了解这座城内已经没有了其他平民，

却依旧不愿直接采取这种方式将这么多人置于死地。

这不仅展现了她的仁爱之心，还包含了对她本可招募到军队的珍惜之情。

安排妥当之后，大衍大军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