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喉了。”蓉儿在她的身边坐下，那小猫也伶俐地钻进她的怀中，“阿瑶，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瑶往口中送了一块糕点，细细咀嚼下咽后才开口，“自从那个薛公子将你迷得五迷三道后，你是越发不关心梨花居里的事情了。梨娘娘最近寻了许多年轻姑娘，训练她们歌舞，怕是有接替我们的意思。”

“我们本就是以色侍人，年老色衰，荣华富贵自然也就消逝了。阿瑶，你比我还小两岁，何需这么着急？”

“姐姐不急是因为有了薛公子，恐怕不日就会离开这梨花居了。”阿瑶浅笑，将小猫重新抱回了自己的怀中，语气里存了些愠气。

蓉儿语噎，若真如阿瑶所言，她现在也不用苦学棋艺讨薛诏欢心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急于将自己这副身体奉献给他。

阿瑶见她不说话，眼前的舞姬又换了一拨，“我想离开梨花居。”

“为什么？难道——梨娘娘为难你了？”

阿瑶轻轻摇头，“这几年我省吃俭用积攒了些钱财，只盼着有一天能离开这个烟花之地，到一个没人知道我过往的地方生活。运气好的话，遇到一个真心呵护的男人，为他洗手作羹汤，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才是我想要的一生。”

阿瑶比蓉儿晚到梨花居两年，所以蓉儿总是将她看作自己最亲密的妹妹，却没想到她也成长为一个有追求的姑娘了。蓉儿为阿瑶倒了一杯酒，往酒中放了一颗蜜糖，递到她的手里，“阿瑶，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蓉儿姐姐，薛公子在梨花居外等您。”门口小厮微微喘着气到两人身旁通报，小脸微红。

这么晚了，他来梨花居又不进来，究竟是有何用意？

蓉儿还在迟疑着，阿瑶先声替她回了话，“叫那位薛公子等着，姐姐马上就来。”

“是，我这就去回话。”

阿瑶歪头看着面色沉重的蓉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薛公子惹了你，所以才不想见到他吗？”

“只是今天越发觉得他有些过分了。”

“听别的姐妹说，你天天憋在房间里练习棋艺，难不成是为了讨薛诏的欢心？”阿瑶大胆地问道，看蓉儿脸色微变，心下明白自己误打误撞了。

蓉儿强颜欢笑，没说什么，撑起身子往楼下走。沿路冷眼看着那些几乎要钻进姑娘裙摆中的男人，以及将醇酒往自己身上洒的美女，视线顺着一直望到了梨花居的富丽堂皇阔绰的大门口。

她提起裙摆迈出门槛，看到薛诏就站在不远处，与她望着。

“不是气得走了吗？”

“不是答应我不再陪酒的吗？”

蓉儿抿唇，“若我答应你，就会置梨娘娘于不顾。薛诏，娶了我吧，这样你就不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