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好事。”

“斩东风做错了什么？”碧无梗着脖子问。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过。”

碧无嗤笑，“听闻他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大皇子，最后却落得堕神的下场，究竟是您错了还是他错了？”

帝君听此立即勃然大怒，抬手将碧无狠狠按在地面上，双膝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一步步走近，“你是真以为我能一直容忍你吗？”

“帝君是天界的统治者，是三界高高在上的极罗大帝，凭什么要容忍我一个空有一副皮囊的散仙。帝君您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小仙了。”

帝君捏着碧无的领口，怒目直视，“我派你去犹通山讨伐孽种，你去不去？”

“不去。”

蕴和此时冲到前面，跪在帝君面前，“帝君，碧无糊涂，请您不要迁怒。”

帝君侧眸看着低眉顺眼的蕴和，再看向犟嘴的碧无，忽而没了继续怪罪的念头，他松开碧无的衣领，“你就呆在岚城好好思过吧。”

说罢，他便隐退在了空中，似是疲惫了许久许久。

蕴和扶起碧无的身体，看她紧紧攥着拳头，“是司命星君告知的帝君。”

“司命星君怎么会知道？”

蕴和无奈，“你忘了，他还有一本衍生簿呢，三界之中除了神明他都能算出阴阳正邪。”

碧无拍了拍脑袋，真是急起来就忘了理智。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问蕴和，“既然如此，你准备怎么办？”

“帝君之命不可违。”

“可你说过会帮我的。”

“也要保全你关心的人。”

碧无翻了个白眼，“你这跟没说一样，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事儿已经被帝君知道就意味着不可善终。天界与犹通山这一战，不可避免。”

蕴和将碧无的额头与自己的相撞，“这一战，不可避免。”

“蕴和，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说，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什么？”蕴和放开她，只见她拿出了一方檀木小盒，“这是什么？”

“天玑炎。”

蕴和微微蹙眉，似是想到了天玑炎的用处，问碧无，“你想要用它做什么？”

“衍生簿不能计算神明的阴阳正邪。”

“所以呢？”蕴和隐约已经猜出碧无所想。

“我会立刻赶往犹通山，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会将白露与我的身体交换，如此就可以逃过衍生簿的计算。”

蕴和猛抽一口凉气，觉得碧无这是一步险棋，且有害无益。

“你甘心这一世都沦为斩东风之流的孤魂野鬼吗？”

“做个鬼怎么了，照样有呼风唤雨的法力，只不过少了些凡人的信奉罢了。到时候我就在扶生馆继续给人看病，没有任何变化的。”

看着碧无无所谓的表情和态度，蕴和感觉自己一口老血要被她逼在喉咙里出不来。天界最耀眼的一对皇子皇女双双成了堕神，如此讽刺的事情，帝君到时估计会比现在更加生气。

“那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