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
“尚书大人这副样子,我是从未见过的。自然要来瞧一瞧…”
苏恋卿一口一个尚书大人,苏岐觉得有些刺耳。
苏岐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你现在连一声爹爹都不愿意叫了吗?”
苏恋卿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个人怎么还会问出这样的蠢话。
愚不可及。
苏恋卿显然没有刚刚那般镇静,眼神若可以杀人,苏岐早已经万箭穿心。
“爹爹?你配吗?你还有脸让我喊你爹的。尚书大人莫不是忘了,是你说过此生没有我这个女儿。”
苏岐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你哪里有爹爹的半分样子。我原以为你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苏姿云。
就连她差点儿要我命时,你都会觉得是我该死。我怎么不把命送到她面前,让她来取,哄她一笑。”
苏恋卿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了。
四岁那年,长姐苏姿云,看见的在花园中扑蝴蝶的苏恋卿。
苏姿云这个人天生是坏种,便让身后的丫头婆子将苏恋卿采的花,扑的蝴蝶,一并要了过来。
当着苏恋卿的面,一脚踩死了蝴蝶,踩碎了花。
苏姿云抢花时不小心扎到了手,苏尚书知道后,提起鞭子二话没说就冲进了苏恋卿的屋里。
一顿鞭子,苏恋卿皮开肉绽。
眼里饱含泪水,用稚嫩的声音问道:“爹爹为什么?”
“日后你若再敢弄伤姿云,可就不是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了。”
苏恋卿抬头,眼眶还是酸涩。
“尚书大人,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母亲生病了,大夫人不肯让人给我母亲治病。母亲病得下不了床,想看看花园里的花…”
苏恋卿的花是摘给母亲的。
可能是原主的感情太过强烈,苏恋卿的恨意就像决堤了的湖水一般根本压不住。
原主受到的委屈远比这些要多。
若非这个尚书府待不住,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离开母亲。
苏恋卿只觉得那个家恶心。
苏恋卿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原以为你是最喜欢长姐的,后来才发现你什么都不喜欢,为了权利,你可以把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推出去。
为了权利,你昧着良心欺骗了我母亲。尚书大人还真是好手段。”
苏岐似乎也回忆了往事,可无论怎么回忆,那张小小的脸庞总是模糊的。
对这个女儿本来就没什么印象,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而对她的母亲,当时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罢了。
江南的第一美人,谁能不爱。
但是得到后,发现也不过如此。
苏岐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姿华,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承认这些年对你淡了些,但是你我可是有血缘的……”
苏恋卿怒了:“闭嘴!尚书大人,孩子死了你才想起喂奶了。早干嘛去了,你的那点儿愧疚能值几个钱。
你的那点儿愧疚,能让我母亲起死回生吗。能让我童年的噩梦消失吗。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每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里,每天都生活在噩梦里。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觉得我应该去死,你觉得我和我母亲就是你的累赘。也是,尚书大人怎么可能关心我这种人的生死。”
现在想起来道歉,晚了。
道歉有用吗,在苏恋卿这里是没用的。
苏恋卿要血债血偿。
这是她答应原主的。
苏恋卿红了眼眶,这个男人还是那么虚伪,恶心。
苏岐啊苏岐,三日后就是你的死期。
苏恋卿体内,原主的情绪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原主头一次这么难受,苏恋卿能感受到。
苏岐抬眸,盯着女儿看了许久:“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就是为了你与姿云之间的小打小闹,你便是这么恨我。”
差点连性命都丢了,在他嘴里竟成了小打小闹。
尚书大人还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苏恋卿冷冷道:“我策划的?若非你野心太大,通敌叛国。我怎会有机会抓住你的把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你做的。
还是说通敌叛国,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那些书信,难不成也是我逼你写的吗。苏尚书,死到临头了还在为自己开脱。”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苏尚书还真是一点自己的错都不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