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夫妻那般羞涩,而不是已经成婚多日的夫妻。
“那奴婢怎么知道,将军和夫人平日里怎么相处的,奴婢又如何得知。奴婢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哪里懂这些呢。”
孟回舟一封又一封的信送回来,都是在报平安。
有时信中夹着一朵梅花,有时是一朵旁的花。
孟将军总是别出心裁地往回送东西。
十月初八,算算日子,也该到孟将军回来的时间了。
苏恋卿一早就在城门等候了。
等来的不是孟将军回朝的消息。
而是皇上身边的苏公公:“宁安郡主,早些回去吧。今日恐怕是等不到将军了。”
“此话怎讲?回舟,难道不是今日回家吗?”苏恋卿问道。
“西戎乱了,赤王杀了西戎王,正发兵攻打我朝边界,陛下派了孟将军继续西行。”
北蛮战事刚刚结束,西戎又开始了。
北定军如今刚打完仗,各个疲惫,就算是战神也该有喘口气的时候。
让满是疲倦的北定军对付西戎兵。
不知怎的,苏恋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清晨起,右眼皮直跳。
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慕容白呢…可否回来?”
“不曾。”
苏恋卿那不祥的预感,终究是落在孟回舟的身上。
孟回舟在北蛮受伤,未曾痊愈。
西戎近日多雨,孟回舟在与西戎军大战时,受了重伤,命垂一线。
消息传到京都,苏恋卿头也不回自己骑着马便去了战场。
跑了七日七夜,累死了三匹马,终于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
苏恋卿看着心上人满身是血,躺在床上。
那是她这辈子见到最难忘的场景。
她怕自己一眨眼,那人就在自己眼皮下消失了。
她怕只要她睡一觉,那人便再也不要她了。
孟回舟全身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上的纱布渗出了鲜红的血。
苏恋卿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握住那人的手。
“回舟,你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来了。”
营帐里满是刺鼻的药味。
孟回舟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睡在床上。
他睡着还是那么安静,安静的甚至没有存在感。
什么不可一世的战神,不过就是血肉之躯罢了。
也会受伤,也会痛。
苏恋卿擦了擦眼泪问道:“韩大哥,他为什么还不醒,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韩月抹了抹眼泪说:“夫人,有什么话您快些和将军说吧。我怕您说的晚了,他就听不见了…”
苏恋卿瞳孔微缩,韩月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恋卿不可置信地说:“韩大哥,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回舟他是战神,怎么可能会死。大齐还未统一,边疆忍受战乱。他不可能看着大齐百姓流离失所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韩月摇了摇头。
他真的尽力了。
用了最好的止血药,用了最好的药,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孟回舟身体本来就是强弩之末。
又因为太后的绝子酒,本身就是一种毒药。
“回舟的身子本来就没几年可活了,太后赐下的绝子酒是一种剧毒,他的身子一直在强撑着。不过一直瞒着你罢了。
本来还有三五年可活的,这一次攻打北蛮,将军受了伤,一直强忍着带兵打仗。导致伤势越来越严重,原以为回朝可以好好休息。
谁知西戎的战乱又起,这个鬼天气一直下雨。将军又中了敌人的毒箭…”
韩月欲言又止,苏恋卿知道,韩月有别的话要说。
苏恋卿眼眶酸涩,强忍着泪水。
“韩大哥,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没事的,我受得住。”
韩月还未开口,床上的人又吐血了。
鲜血染红了床铺,变得异常的刺眼。
苏恋卿哭着抱着孟回舟,孟回舟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的少年将军,竟瘦成这样。
苏恋卿拉着孟回舟的手,摸到了手背上的好几处伤疤。
“回舟,你别吓我。你好起来,你醒过来好不好。你说过的,我们一家四口,要找一个世外桃源过一辈子的,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你醒过来吧…求求你了…”
韩月手忙脚乱的安排着人,给孟回舟收拾了床铺,又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