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的,你为何想方设法的要我的命?”
皇帝这话一出来,底下一片窃窃私语。皇后是最懂眼色的:“既然太后安排了,皇上、本宫和贤贵妃送上长公主上去,其他姐妹各自回宫休息吧。”毕竟皇家的秘闻也不是什么人想听就能听的。皇后大概也能猜到,太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此间话题,不能外泄。“皇后,既然众嫔妃都来了,新宁的牌位还未送上去,众人还未祭拜,怎么能先行离开。”太后不允许。“这……”皇后为难。苏恋卿站出来说:“太后何故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死了一个,中间的这座佛塔就是一个祭坛,您的祭祀已经完成了,其他人的命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太后到底是上一届的宫斗魁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太后将贤贵妃仔细打量了一番:“贤贵妃看来是知道了,那皇上定然也是知道的,能忍哀家到现在,太傅教给你的课,你学的不错。”太后眼中满是嘲讽,不像是和自己亲儿子说话。就算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该有这么大的敌意。“太傅教给儿臣的课,儿臣并未学多少。母后教给儿臣的话,儿臣一刻都没有忘”太后没有搭理皇上,反而转头看向一旁的贤贵妃。冷着眸子问:“是怎么发现的。”“臣妾无意间发现了一幅渤辽的刺绣,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查到了太后的母家,又找到了当年伺候过渤辽公主,后来又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自然就知道了。”太后以东南西北一个人为祭品,东边未央宫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太后选好的第一个祭品。接着是西边的张才人,服毒而死,死状和恶鬼图一模一样。这些总不可能都是巧合,直到苏婕妤死后那奇怪的姿势。苏恋卿隐约才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后来王贵妃又飞来横祸。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都凑齐了,而最中央围着的竟是太后修的佛塔。宫里很大,猛的一看,四个没什么联系的案子,却经不住推敲。“好大的胆子,都查到哀家头上了。原以为只要防住了皇帝那一头,就没事了。谁知道你这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了。”苏恋卿试探道:“臣妾带了几个人来太后要不要见一见,左右这会子离祭祀还有一些时辰。”太后不知贤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原以为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一张白纸,谁知竟有这么多的心思。果然,后宫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脑子不合适,是真的不合适。而有些人脑子不合适,明显是装的不合适。贤贵妃显然属于第二种。“太后,臣妾估摸着御林军都是您的人,我们一个都跑不了,您倒不如见一见那些人。”御林军总统令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了,从来都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太后。皇帝就算知道,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说宫里头已经被太后控制住了。苏恋卿说的倒也是实话。至于朝中的武将,进宫之时都要卸甲,总不可能手无寸铁的去和御林军打,那不就是以卵击石吗。太后自然是做好万全准备的。“你倒是个明白人,果然,皇帝喜欢的并非普通人。不过哀家不想浪费时间。”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宁怀远突然开口:“母亲,你为何这么恨我?”宁怀远喊出口的是母亲,而不是母后。用的是我而非朕。“你当真想知道,哀家恨的是你们宁家人,当日先皇明知道哀家有中意的人,可还是强行把哀家纳入后宫。而新宁的父亲也就是哀家的心上人,却因此丢了性命。我恨你们每一个姓宁的。”底下人虽说好奇,但也只是听着。毕竟这时候命才是最要紧的。太后说着说着眼眶有些酸涩,一滴晶莹的泪水流下了,似乎又想起了隔壁家的那个少年郎。那人清风明月,宛如天上的神仙。哪里是先帝可以比的。他们分明可以成为一对寻常夫妻的,偏偏遇到了横刀夺爱的先帝,硬生生让一对鸳鸯天各一边。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怎能不恨。苏恋卿冷笑道:“所以太后就把对先帝的恨意,转移到陛下身上,这陛下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公平了。稚子无辜,况且就算当日先帝不横刀夺爱,太后和花家少年未必是一段良缘。还有您父亲那一关。”太后大怒:“少给我扯稚子无辜。”而后又将目光移到宁怀远身上:“其实孩子…你本不应该死的…哀家最开始没想着要你的命,只是…”六月的天,十分炎热,时间就像岸边的沙子,又被潮水冲走了一些。这些日子宫里看似安静,底下的较量一天都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