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
苏恋卿说的倒也是实话。至于朝中的武将,进宫之时都要卸甲,总不可能手无寸铁的去和御林军打,那不就是以卵击石吗。太后自然是做好万全准备的。“你倒是个明白人,果然,皇帝喜欢的并非普通人。不过哀家不想浪费时间。”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宁怀远突然开口:“母亲,你为何这么恨我?”宁怀远喊出口的是母亲,而不是母后。用的是我而非朕。“你当真想知道,哀家恨的是你们宁家人,当日先皇明知道哀家有中意的人,可还是强行把哀家纳入后宫。而新宁的父亲也就是哀家的心上人,却因此丢了性命。我恨你们每一个姓宁的。”底下人虽说好奇,但也只是听着。毕竟这时候命才是最要紧的。太后说着说着眼眶有些酸涩,一滴晶莹的泪水流下了,似乎又想起了隔壁家的那个少年郎。那人清风明月,宛如天上的神仙。哪里是先帝可以比的。他们分明可以成为一对寻常夫妻的,偏偏遇到了横刀夺爱的先帝,硬生生让一对鸳鸯天各一边。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怎能不恨。苏恋卿冷笑道:“所以太后就把对先帝的恨意,转移到陛下身上,这陛下来说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公平了。稚子无辜,况且就算当日先帝不横刀夺爱,太后和花家少年未必是一段良缘。还有您父亲那一关。”太后大怒:“少给我扯稚子无辜。”而后又将目光移到宁怀远身上:“其实孩子…你本不应该死的…哀家最开始没想着要你的命,只是…”六月的天,十分炎热,时间就像岸边的沙子,又被潮水冲走了一些。这些日子宫里看似安静,底下的较量一天都没有停过。马上就是新宁长公主牌位进佛塔的时间了,可是那天却发生了一件让人胆战心惊的事。打乱了宁怀远和苏恋卿原有的计划。后宫嫔妃由皇后带领,先去慈宁宫拜见太后。而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佛塔,将长公主的牌位送上去。宁怀远率领一些亲近的大臣早就等在那里,看见太后带人来了之后,便上前行了礼。皇帝用余光扫了苏恋卿一眼,苏恋卿点的点头,示意皇帝安心。不远处一个人影闪过,紧接着未央宫的丫头云香匆匆忙忙跑来禀报。刚想要在贤贵妃耳边低声说几句话,贤贵妃便打断:“云香,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宫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太后和皇上在这呢,有什么事,是他们不能知道的吗。你只管说就是了。”云香神色慌张,急得满头大汗。“公主,公主不见了。”苏恋卿和宁怀远异口同声说:“什么?”太后精致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皇帝,哀家看时间差不多了,把你皇姐送上去吧。”皇帝还在震惊公主失踪的事,怎么会这么巧。“母后…”“哀家让人算过,你皇姐的牌位需得有福之人送上去才行。大楚最有福的人,想来就是皇上和皇后了。贤贵妃又为皇上诞下的女儿。也是有福之人,那便由你们三人送上去吧。”宁怀远冷笑道:“母后,真的要走这一步吗?”“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江山是怎么来的,皇帝难道也忘了吗?”太后步步紧逼,又提起了江山的事。事到如今,真的没有母子情分可言了吗。“儿臣自然不敢忘,母后,怀远也是你亲生的,你为何想方设法的要我的命?”皇帝这话一出来,底下一片窃窃私语。皇后是最懂眼色的:“既然太后安排了,皇上、本宫和贤贵妃送上长公主上去,其他姐妹各自回宫休息吧。”毕竟皇家的秘闻也不是什么人想听就能听的。皇后大概也能猜到,太后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此间话题,不能外泄。“皇后,既然众嫔妃都来了,新宁的牌位还未送上去,众人还未祭拜,怎么能先行离开。”太后不允许。“这……”皇后为难。苏恋卿站出来说:“太后何故牵扯那么多无辜的人。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各死了一个,中间的这座佛塔就是一个祭坛,您的祭祀已经完成了,其他人的命也没那么重要了吧。”太后到底是上一届的宫斗魁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太后将贤贵妃仔细打量了一番:“贤贵妃看来是知道了,那皇上定然也是知道的,能忍哀家到现在,太傅教给你的课,你学的不错。”太后眼中满是嘲讽,不像是和自己亲儿子说话。就算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不该有这么大的敌意。“太傅教给儿臣的课,儿臣并未学多少。母后教给儿臣的话,儿臣一刻都没有忘”太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