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兄长必然会保护好陛下的,苏家世代忠烈,自然知道如何护主。”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狐疑,若真动起手来,御林军怎么可能打得过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过的威武军。那不是以卵击石吗。太后指了指佛塔:“贤贵妃,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吗。若想让你的孩子活命,那就让那些人退下。哀家向你保证,只要你和皇帝的命。”苏恋卿却一点都不信。“太后这话说的,不是哄小孩子吗。太后既然将明月送去佛塔上,那就没有打算让她下来。太后怎么会将到手的祭品放走。臣妾若反抗,还有一丝取胜的机会。若束手就擒,在场的除了太后都得死吧。”苏恋卿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语气中还是有一丝晚辈对长辈的恭敬。太后是宁怀远的母亲,苏恋卿作为小辈,该有的恭敬自然不会少。宁怀远盯着太后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失望。眼底的悲痛无法用语言表达。宁怀远张了张口,压低声音说:“母后,趁着双方还未动手,您就收手吧。此时若是收了手,您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何苦要弄得鱼死网破。”太后冷哼一声,听出了宁怀远语气中的哀求。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皇帝,明月可是你的第一个女儿。贤贵妃不在乎,难道你也不在乎她的性命吗?”宁怀远知道,怎么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事已至此,那便只能往最坏的路走了。“母后当真以为,朕已经昏聩到让人连自己女儿抱走了都不知道吗。母后不妨让人把塔上的孩子抱下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明月。”太后眸中闪过一丝精明,隐约觉得自己上当了。原本自己才是执棋人,不知何时起,棋盘不由自己做主了。棋子有了别的想法。太后吩咐柔嘉道:“上去瞧一瞧,看看佛塔最高层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明月。”柔嘉的动作倒也是快,刚往前走了几步。宁怀远便说道:“柔嘉姑姑不要去了,母后没发现,王德今日一直没跟在儿臣身边吗。明月已经被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抱上佛塔的,不过就是一堆烂衣裳罢了。”皇帝的话刚说完,佛塔的大门打开了,王德从门口出来,抱了一堆烂衣裳扔在地上。太后不可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他们分明说…”“他们分明说已经得手了是不是…母后,您派出去的人确实已经得手了。不过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朕让王德派人拦住了,悄悄把孩子送出去,又派人去母后那里禀报已经得手了。”宁怀远转动手上的扳指,沉声道:“不管今日的结果是什么,明月都不会受到伤害。朕若胜了,便会让人把明月接入宫里。朕今日若败了,那就让明月开开心心的在民间过一辈子,做一个普通人,而不是皇家的公主。母后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下落。”太后左手紧紧抓住右手袖口,硬生生的捏出褶皱来。太后对后边怒吼一声:“御林军听着,杀了皇帝赏银五万,封万户侯。取了苏恋卿那个贱人的命,赏银三万两。”苏恋卿啧吧啧吧嘴:“凭什么皇上就五万两,怎么在我这儿就是三万两。看不起谁呢?”现在是说这个时候吗。那么严肃的场合,说这个真的合适吗。御林军有一半提着刀往上冲,另一半则拎着刀慢慢的走到皇帝身边,将刀对向了太后那边的人。身后的威武军士气越来越高。苏姿言眼神坚定,寸步不离跟在宁怀远身侧。太后有些疑惑,同对面的御林军说:“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弑主吗。”苏恋卿解释道:“太后你错了,这些人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御林军总统领,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没错。看着太后的手一天比一天伸的长,皇上怎么可能按兵不动,无所作为。御林军总统领手底下的左统领,一直是陛下的人。太后,今日这一战,无论如何你都输了。”据楚史记载,那一日黄沙漫天,大楚皇宫遭逢巨变,太后煽动御林军造反,苏家救驾有功。皇帝看着脚下粘稠的血液,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太后。“母后,何必呢。何必真要走到这一步。”太后呸了一声,说道:“你又何苦在这里假惺惺。不是你们设好的圈套等着哀家去跳吗,现在却装起来了。皇帝长大了,太傅教给你的东西学得很好。”太后垂下眼皮,不去看宁怀远的眼睛。可能是面对不了,又有可能怎么也没料到今日输的人是自己。苏恋卿拍了拍手,过来与宁怀远站在一起。“太后,臣妾早就说过,今日臣妾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