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先行揭掉表哥的符,却被岁初挡住:“岁初道友,这里边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看看这店里受伤的,外边丢命的,可都是她的手笔。”沈岁稔见她不肯正面回答,啪的拍回定身符。再看苗朝兴,对方眼里有苦色,看来也不会。沈岁稔挥开结界,眼看众多结丹佛修放出丹火,在大街上烧去最后的阴气。再看多家店铺里的修士,自发出来帮忙收拾残局,将各处血肉残渣清除收敛。她上楼的脚步不禁沉重,修士的命不值钱,一进包厢她就抱住阿白的虎头,“师祖,一个怨婴傀儡,居然能影响这么多修士。”“匪夷所思,只一声我就心神失守。”公孙乐洵后怕不已,黄半夏到这会儿都还头疼。烛况亲手给三个小弟子煮好养神灵茶分盏:“不是一个婴儿,是用九百九十九对母婴之魂所炼,那边母符一爆,婴魂怨气呈倍数升级。“这等阴毒之物,据传为上古器宗弟子所炼,到最后他自己都控制不住傀儡,被噬魂而亡。“自他始,影响了太元界所有修习傀儡术修士的前途,傀儡师被杀掉好些。机关傀儡术,很长一段时间被人人喊打。”“可这等邪物,还是流传了下来。”黄半夏看一眼窗外残景,立刻收回神识。沈岁稔抓起茶水一饮而尽,“防不胜防,必须努力修炼,我不想当街上被人铲的残渣。”她闭眼再睁眼,和两个师姐,一起站到窗边看完收尸的全过程。“逞强。”阿白拱她。“没有。”沈岁稔的手刚放它头上,窗前突然咔一声裂开。“师父迷。”阿白嘴上吐槽她,神识却在找人,“城外没有,可能在隐身。我发现另一个元婴期大和尚,在悄悄破困仙符,他那不熟练的掐诀动作,定是在向烛况请教。”它的话,让沈岁稔打消向师祖传音的想法。神识中,女修顺利迈出南城门,但她肩上的幽月猫魂,却突然被什么吸走。“哈哈哈哈,一只八阶妖魂,怀济,我谢谢你了!”大笑声随着大大的黑旗一闪而逝。“魂幡,落神宗?”沈岁稔很想和街上其他胆大的一样,迈出门去看一眼实况。可她脚尖刚动,身体立刻被师祖的神识锁住:“上来。”而城门口这里,女修怒了“怀济,你不守信用。”说着毫不留情掼出婴儿,同时想引爆困仙符,却发现没动静。怀济大师险险接住吓哭的婴儿,司徒时元和另两个结丹,已现身与女修交手。女修堪堪躲开剑光想再启传送玉符,却听见灵蕴楼掌柜飞来传音:“沈曼绮,住手。你想被宗门除名吗?”“白痴!”女修理都不理他,数个元婴剑气球甩向司徒时元他们。噌啷,锵锵锵,轰嚓……在怀济大师护住婴儿后退之际,她冷哼一声传送走。司徒时元堪堪躲过火系剑气,飞回时没有试图追,依对方传送的空间波动振幅判断,是不定向传送,天知道会落在哪儿。她来到女修刚刚传送走的位置,神识搜索间,很快找到一小片碎玉。“师妹找它作甚?”雷盾也飞遁回落,他和其他人一样,早防着女修的花样多法宝。在对方剑气球还未斩出时,已经利用遁术闪开,只过他飞遁的有点远,回来晚一点点。“雷师兄看看这个。”司徒时元从储物戒又取出一小块碎玉。阳光下,两块玉的纹路在修士神识中,不说大致相同,也是一模一样。她将两块收起:“原来这块,是那次劫小和尚的男修,捏碎的传送玉符。”雷盾看了眼与佛修说话的灵蕴楼掌柜,若有所思道:“那也是个结丹期,这个叫沈曼绮的也是结丹。他们另外两个分社还聘有元婴散修坐镇,藤萝社,隐藏起的实力不小。此女身份不应该由我们说破。”他说完,即要传音给十分懊恼的觉缘和尚,没这家伙突然蹦出来收妖魂,也不会在城里打起来束手束脚。觉缘听到他的传音,果然找向灵蕴楼掌柜,只不等他质问,城内元婴佛修的声音传来:“怀济,快定住婴孩儿,茶馆人说没谁带孩子。”而此时,孩子刚好被怀济大师交给个结丹武僧,后者动用缩地术一步跨入城中。且在听见示警拍定身符给婴儿的刹那,尖锐的啼哭响彻浮屠城。震的楼梯上沈岁稔再次封住耳识,但她的神识不由看向南城门,就见婴儿自爆。将武僧也炸碎的同时,整条街面瞬间漆黑如墨,百鬼啼哭。沈岁稔哪怕封着耳识,神识却被影响,万幸识海里有三个护神之宝,刹那让她清醒。而她眼前大厅里,低阶修士们在这一刻失智拔刀相向。阿白也狂躁的低吟,好在烛况真君与它有契约,能及时安抚住虎王。但正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