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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思真君以前还真收到过,但她不会说,“笑话,你随便弄几张流水帐,找个沈家人来,就是证据吗?”“人证是挖矿的散修,沈家子弟中,除了几个心腹,我一概杜绝他们接触到庚金矿。您若不信,可以当面找来她对质。岁初,你爹也是被她的陷阵所害。”沈岁稔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举着帐册冷声道:“我父亲查到银矿里有庚金,并找到庚金去向。他是被你们合伙害的,定是你以沈家子弟遇险为由,诱他进阵。沈载,你们是合谋,你休想狡辩。”她又转身正对弦思:“弦思真君,你不找连翘真人出来对质的话,我会以为她是主谋。您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有。”帐册在空中开合,刷刷的在弦思真君面前翻页,上边即有连翘每次取走庚金的流水记录,时间精确到某一时某一刻。也有沈族长每次送庚金的记录,更有两人进黑市卖庚金的遭遇。总之,举凡两人会面时间、地点、所遇人物,标的细细麻麻。好多元婴修士的神识,从隐身处冒出来看帐册。伏疆宗主已经提前看过备份的,他知道上边不涉及矿址,且只截取一部分流水,不显示庚金年产量。否则在岁初刚一翻开,他就会毁去。就见沈岁稔未曾一翻到底,而是中途合上,“真君看过,不敢让人对质了吧?”“呵,有何不敢,全是一人之笔迹,拿笔都会写。”弦思真君不带怕的,莫说此事不实,便是真的又如何,庚金退回就是。至于杀沈万,自己女儿有多蠢,才会干这种事并让人知晓,分明是他沈载怕查帐,杀的兄长。“伏疆宗主,您看弦思真君答应在此对质,可否请人出来。”沈岁稔故意曲解她的话。弦思真君当即眼射寒光,“此涉宗务,自当在归元殿内合议。”伏疆宗主总算松了口气,师姐理智回归,没掉岁初的坑里,“不错,调换你的事已然查清,别管谁的主意否,实属沈载本心使然。他但凡有一点顾惜兄弟,都不可能去做,调换一事他当受罚罪不致死。剩下的帐目及沈万与你父亲之事,皆牵扯宗务,定论一出自然该杀杀。岁初,我们不可能只凭沈载言词,就听他的给谁判罪。自然也不可能凭连翘说两句,就信她。执法堂调查,需要时间。”连翘出面对质,她又像前次只一味喊冤,师姐控诉大家欺负,宗门才被动。方才,他已经传讯师妹奚雨,没收连翘储物工具及一切通讯符,将人从闭关地移交到执法堂地牢。盗取宗门产业,实属大罪,那么多庚金能追回则追回。顿了顿,他问向沈渡舟:“沈载暂押再审,而沈兆和陆九娘也难辞其咎,沈家准备如何处理?你放心,沈万之事定有公论,此刻连翘已经交由执法堂关押,查清前,不可能有人从至诚师兄那里讲到情。”至诚真君的声音随即响起:“连翘已单独收押,沈渡舟可进宗门证实。±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现,执法堂弟子锁拿沈载,敢阻挠者,一并问罪。”他话音刚落,弦思真君就往执法堂方向飞去。伏疆眼神微沉,师姐太不顾全大局。暗处看热闹的元婴们颇为失望,但能理解,太一宗,不可能将连翘放到大厅广众下审。可其他筑基炼气修士,顿觉索然无味。就算看见沈家的老祖,出手废去沈兆夫妇修为,要罚他们后半生种田悔过,也不尽兴。但见他又一掌拍碎沈载丹田,好些人都觉得:真狠!一旁,修为尽失的沈兆和陆九娘瑟瑟发抖,老祖对他们,算是手下留情的。沈渡舟不看沈载哀嚎着被押走,只和岁初道:“这是他调换子弟血脉,怡误子弟前程的惩罚。待查清他如何谋害兄弟,必在祖祠千刀万剐,神魂俱焚。届时,沈家子弟齐聚,你来观刑否?”“观,我也是沈家一份子,该给祖宗们敬香。”亲眼看仇人正法,沈岁稔当然愿意。但在此之前,她还有要事问守拙真人:“那魂灯可借否?”守拙扫一眼站在亲父母身侧的白榆,还好这孩子无自怨自艾之像,也未唾弃她父母。他暗叹一声:“拿着,希望你回去能点着。”他话刚落,就见岁初一手托灯,一手击向自己的心口要穴,“当面点,相信父亲等着我找他。伏疆宗主,我会找出父亲,当面指证连翘,她害了人,别想置身事外。”“你?!”这是当众取心头血。“咳!”沈岁稔被师父半抱住,灵力化刃刺入心尖,一滴鲜艳的血,被灵力裹着放入魂灯,她口中念念有词。修士们争相注目,想看灯着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