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完整地说出来。他知道,此刻分秒必争,多一分对周围环境的了解,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他们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郑建国微微点头,目光依旧紧锁着门口,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他简短有力地回应:“放心,这儿交给我!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清楚,接应之人这一去也充满危险,可在这严峻的局势下,这是他们增加胜算的必要之举。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接应之人能够平安归来,带回有利的消息。
接应之人不再多言,转身如敏捷的猎豹般朝着屋后奔去。他的脚步匆匆却又尽量放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生怕发出的细微声响会引来敌人的注意。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重锤敲击着他的肋骨。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断在心里默念着各种防御点的位置,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来到屋后,昏暗的光线让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像是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他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仔细搜寻,眼球因为过度用力而布满了血丝。这里堆满了破旧的杂物,废弃的木箱、生锈的铁桶杂乱地堆放在一起,仿佛是岁月堆积的废墟。木箱上的木板已经腐朽,轻轻一碰便会掉下一块木屑;生锈的铁桶表面布满了坑洼,像是被岁月的利箭射穿。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每挪动一步都要先确认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他的脚不时踢到一些杂物,每一次他都迅速停下,屏住呼吸,倾听着屋外是否有动静。
他先查看了后窗,窗户被木条钉得死死的,那些木条已经被虫蛀蚀得千疮百孔,但依旧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将窗户封得严严实实。他用力拉扯了几下,木条只是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想要从这里突围几乎不可能。接着,他又绕到墙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通风口周围长满了青苔,绿色的苔藓柔软而潮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他蹲下身,仔细观察,通风口太小,人根本钻不过去,但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射击的小据点。他用手摸了摸通风口的边缘,粗糙的水泥磨得手掌生疼,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渗出血珠,但他顾不上这些,心里盘算着如何将其利用起来。他想象着自己隐藏在通风口后,向敌人射击的场景,试图找出最佳的射击角度和位置。
而此时,郑建国守在门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战鼓在擂动。他紧紧握着武器,关节因为长时间保持紧张状态而隐隐作痛,那疼痛如针一般刺入他的肌肤,但他丝毫不敢放松。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敌人破门而入的场景,思考着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的策略。他知道,门被撞开的那一刻,将是生死对决的开始,
屋外,黑衣人们如同凶猛的潮水,一次次地朝着安全屋的门发起猛烈撞击。每一次撞击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郑建国紧绷的神经上。门板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摇摇欲坠,发出痛苦的 “嘎吱” 声,仿佛在发出最后的哀号。陈旧的门板上,多年累积的漆皮开始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质,如同受伤后血肉模糊的伤口。
伴随着每一次撞击,灰尘簌簌落下,在昏暗的光线中弥漫成一片呛人的烟雾。这些灰尘钻进郑建国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想要打喷嚏,但他死死忍住,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暴露自己的位置。他的眼睛被灰尘刺激得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连抬手擦拭的功夫都没有,只能用力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上。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试图将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压下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他的双手紧紧握着突击步枪,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般凸起。他的胳膊因为长时间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而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努力稳住。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乱了阵脚。” 每一次呼吸,他都刻意放缓节奏,让空气在肺部充分停留,试图借助这平稳的呼吸来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想起了曾经执行过的无数次任务,那些在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的经历,仿佛是一剂镇定剂,让他逐渐找回了往日的沉稳。
“稳住,咱们能行!” 郑建国低声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像是给自己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锐利,透过弥漫的灰尘,死死地盯着那扇随时可能被撞开的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