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阴影。郑建国的心猛地一紧,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这颜色,和之前他在调查相关案件时所取样的密封胶一模一样。那一刻,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听到了真相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多年的调查经验让他意识到,这看似平常的密封胶,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它可能牵扯到工程质量问题,又或者和某些人不正当的利益输送有关。
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手指紧紧握住冰冷的机身,仿佛握住了揭开真相的希望。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将手机掏出,眼睛还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意图。他悄悄调整好角度,将手机镜头对准那桶密封胶,手指轻轻地放在拍摄键上,只要轻轻一按,这关键的证据就会被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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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按下拍摄键的瞬间,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一个人像是不经意般挤了过来,那动作看似自然,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那人的手肘 “不小心” 地撞到了他的后腰。那撞击力道之大,让他身体猛地前倾,差点摔倒在地,手机也差点从手中滑落。郑建国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种被人算计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郑建国迅速稳住身形,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就像一只在危机中迅速反应的猎豹。
他回头怒目而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只见一个身形壮实的男子站在他身后,那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工装,脸上挂着假意的歉意,
嘴里嘟囔着:“对不住,人太多,没留神。” 可那闪烁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腰,那股钝痛如尖锐的电流般,顺着腰间迅速蔓延开来,每一丝疼痛都在提醒着他刚刚遭遇的那场蓄意阻挠。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却不得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然自动锁屏,那冰冷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仿佛在宣告着他取证行动的失败。满心不甘的他,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摩挲了片刻,最终只能无奈地将手机塞回口袋,这动作就像是收起了一把尚未出鞘便已折刃的剑,沉重且充满失落。
他缓缓抬眼望去,施工队的人动作快得惊人。那些工人仿佛接到了某种十万火急的指令,一个个手脚麻利得好似上了发条的精密机器。他们围绕着剩余的密封胶桶,如忙碌的工蚁般穿梭不停。胳膊上的肌肉随着用力而高高隆起,汗水湿透了他们的工装,在阳光的直射下闪烁着刺目的光亮,像是他们拼命劳作的勋章,却又隐隐透着几分不寻常的急切。
在这群工人之中,有一个年轻工人格外引人注目。他脸上还带着未脱的青涩,脸颊上泛着因用力而产生的红晕。当他搬起沉重的密封胶桶时,脚步明显有些踉跄,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坚持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他的同伴在一旁大声喊着:“快点!别磨蹭!” 那声音如炸雷一般,盖过了周围人群的嘈杂,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催促。
郑建国心急如焚,眼神中满是焦灼与不甘,眼睁睁看着那些可能成为关键证据的密封胶桶被一个接一个地搬上卡车。每一次密封胶桶被抬上车厢的声响,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让他越发觉得真相正在离他远去。
就在他满心愤懑之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个工人。这个工人混杂在其他忙碌的工友中间,身形却显得有些突兀。他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右腿每迈出一步都微微有些拖沓,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绊着。那迟缓的步伐与周围工友们利落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他是在这片忙碌的节奏中不合拍的音符。郑建国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那根警惕的弦瞬间绷紧,多年的调查经验告诉他,这个工人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更让他警觉的是,工人裤管下露出半截军用皮靴。那鞋带的绑法独特而规整,呈一种复杂却又有序的交织状。
郑建国对这种绑法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也曾在军队服役过一段时间。
在那段热血的军旅岁月里,他和战友们都是用这样的绑法来固定皮靴,以适应高强度的训练和作战任务。
这种绑法并非普通民用,通常是经历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才会使用。
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个走路姿势异样、穿着有着特殊鞋带绑法皮靴的工人,
或许和那些试图阻挠他调查的幕后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这个工人的身份、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以及他与密封胶、与整个事件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
围观人群开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