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不断梳理着已有的线索。老周鞋上的暗红色泥渍、办公室失窃的中标公司名单、海警队员的不幸遭遇,还有这突然被调走的海关人员,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这个阴谋就像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他紧紧束缚其中,而他必须奋力挣扎,才能撕开这张网,让真相重见天日。
当车行驶到大桥上时,郑建国特意将车停在应急车道。他拉上手刹,推开车门,凛冽的风如同一把把利刃,扑面而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风灌进肺里,让他感到一阵冰冷的刺痛。他目光坚定地走向桥墩,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桥墩高大而厚重,新刷的防腐漆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看上去一切正常,宛如一个精心伪装的骗子。但郑建国凭借着多年的调查经验和敏锐的直觉,总觉得这崭新的外表下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他曾经无数次识破罪犯的伪装一样,他坚信这座大桥的平静表象下,正暗流涌动。
他走近桥墩,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层防腐漆。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光滑而冰冷,可他的内心却隐隐感到不安,仿佛有一个声音在黑暗中低语,告诉他这里有问题。他开始用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桥墩,每一次敲击声都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他在与这座大桥对话。起初,声音听起来还算坚实,但当他敲到某个位置时,一种空洞的声音传入耳中,就像从深渊传来的叹息。他皱了皱眉头,加大了敲击的力度,空鼓声愈发明显,如同敲响了危险的警钟。
“果然有问题。” 郑建国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知道,这空鼓声意味着桥墩内部很可能存在修补过的空洞,而新刷的防腐漆就是为了掩盖这些修补痕迹。
他缓缓蹲下身,仿佛一尊凝重的雕塑,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在桥墩周围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小&%说¢÷£C>|Mˉ#S?? ¤已×发μ=布o最~>?新?′章′??节)??风,在耳边轻轻呼啸,像是在诉说着大桥不为人知的秘密。
排水槽里,一些杂乱的杂物堆积其中。枯黄卷曲的落叶,像是被时光遗忘的信件;细碎的泥沙,在微风中偶尔扬起;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物件,静静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被发现。郑建国的眼神敏锐而专注,额头上的皱纹因为专注而愈发深刻。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不放过排水槽里任何一个细微的东西。
突然,几粒银灰色的金属屑映入眼帘。在周围黯淡的杂物中,它们闪烁着微弱却独特的光,仿佛在向郑建国发出神秘的信号。郑建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一阵激动,这很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到沉睡的婴儿,仿佛生怕自己稍微用力就会破坏这些微小线索所蕴含的秘密。手指轻轻捏起那几粒金属屑,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几颗珍贵的星辰。郑建国皱着眉头,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思索着,这些金属屑究竟从何而来?是桥墩修补过程中留下的普通残渣,还是与背后那庞大而黑暗的阴谋有着更深的联系?是不是那些妄图掩盖大桥问题的人留下的关键证据?
他没有丝毫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巾,动作缓慢而谨慎,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他将金属屑仔细包好,每一个折叠的动作都充满了珍视,然后放进兜里,就像守护着一份无比珍贵的宝藏。他拍了拍放着金属屑的口袋,像是给自己一份承诺,一定要从这些金属屑中找到真相的一角。
离开大桥后,郑建国驱车返回办公室。一路上,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但他却视而不见。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各种线索和疑问,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那几粒金属屑,如同神秘的密码,等待他去破译;桥墩的空鼓声,像是大桥发出的求救信号;海警队员的遭遇,让他感到愤怒和痛心,那些为了真相付出的人却遭到如此不公;还有被调走的海关人员,这背后显然是精心策划的阴谋。这些碎片般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巨大的阴谋,但他还无法将它们完整地拼凑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那扇通往真相的门。
回到办公室,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电脑屏幕突然弹出一条系统警报。那刺眼的红色警示框如同恶魔的血盆大口,让他的心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目光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被定住一般。他缓缓凑近屏幕,上面显示:有人试图远程登录他的工程监管账户。郑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清楚这个账户里包含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