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正义的唯一希望。
他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平稳,对售票员说道:“一张去邻市的长途车票。” 售票员头也没抬,机械地将车票递出,仿佛每天面对的都是这样麻木又匆忙的旅人。郑建国迅速将车票攥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车票于他而言,仿佛就是逃亡路上的救命稻草,握住它,就多了一分逃离险境的可能。
离开售票窗口后,他像一只警惕的猎豹,四处张望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这才缓缓蹲下身子,开始脱下鞋子。那文件被他藏在鞋垫下面,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入微,不敢有丝毫马虎。他用手指轻轻按压着文件,确保它平整且不会轻易滑落,仿佛稍有不慎,那些腐败势力就会突然出现夺走这一切。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文件一旦落入敌人手中,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而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腐败势力又将继续逍遥法外,继续作恶。
穿好鞋子后,郑建国朝着长途汽车停靠点走去。路过加油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正缓缓转向自己。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身体也微微僵住。但多年来在危险中求生的本能让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他能感觉到,那摄像头就像一只邪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宣告着危险的逼近。一种被监视的寒意从脊梁骨升起,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暗自思忖: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是不是从拿到文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盯上了?无数的疑问在他脑海中闪过,可他没有时间多想,只能加快脚步。
上了长途汽车,郑建国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将行李放在身旁,看似随意地遮挡着自己的双脚,可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暗藏深意。他透过车窗,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汽车发动,缓缓驶出城区。当汽车行驶到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时,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从后面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如同鬼魅一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黑色轿车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魔,死死咬着他不放。郑建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知道,这是那些腐败势力派来的追踪者,一场生死追逐才刚刚开始。
长途汽车缓缓驶入第一个服务区,车身发出一阵沉闷的刹车声,仿佛是命运敲响的警钟。郑建国紧绷的神经瞬间警觉起来,他早已留意到那辆如鬼魅般跟了一路的黑色轿车也在服务区外停下。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知道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摆脱追踪,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车停稳后,郑建国迅速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简单的背包。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可实则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盘算。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刻意放缓脚步,跟着人群慢悠悠地下了车。一出车门,他的目光就像敏锐的鹰隼,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最佳的脱身路线。
此时,服务区内人头攒动,加油的车辆排起了长队,便利店和餐厅里传出人们的欢声笑语,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可郑建国无心顾及这些,他的眼中只有服务区边缘的那道护栏。他假装漫不经心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趁周围人不注意,他突然加快脚步,像一头受惊的猎豹般冲向护栏。
双手紧紧抓住护栏,郑建国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翻了过去。落地时,膝盖重重地弯曲以缓冲冲击力,一阵剧痛袭来,但他来不及查看是否受伤,拔腿就往山坡的树林里钻。树枝和荆棘无情地划破了他的手臂和脸颊,留下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可他顾不上疼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赶紧躲起来。
钻进树林后,郑建国凭借着之前的记忆,在茂密的林间穿梭。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紧张的心跳上。他不时回头张望,每一次转头都带着深深的警惕,生怕那些追踪者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踪迹,从背后突然扑上来。
大约爬了二十几分钟,郑建国终于来到了半山腰。眼前,一间看林人废弃的小屋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就像一座在迷雾中若有若无的神秘堡垒。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小屋,脚步因为激动而略显凌乱。推开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灰尘在透过窗户缝隙的阳光中飞舞,就像一群古老的幽灵在屋内飘荡。
郑建国顾不上这些,径直走向屋角的一个旧木箱。他蹲下身子,双手快速地扒开上面的杂物,动作急切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