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上,沉重而急促。周围的杂物仿佛都成了阻碍他的牢笼,大大小小的箱子、散落一地的工具,横七竖八地挡在他的面前。他左躲右闪,身体像一只灵活却又惊慌失措的小鹿。险些被横在地上的一根铁棍绊倒,那铁棍锈迹斑斑,上面的铁锈在他擦身而过时簌簌掉落。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像溺水的人在拼命挣扎。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通风窗,仿佛那是黑暗中的救命之光,只要能到达那里,就能逃离这可怕的险境。
就在他快要接近通风窗时,清晰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咚咚咚”,一步紧似一步,有人正朝着这边飞奔而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得他心慌意乱。他能想象到,那些人此刻脸上一定是凶狠而警惕的神情,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手中或许已经握紧了武器,可能是冰冷的手枪,也可能是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将他擒获,然后将他置于死地。
终于跑到通风窗下,他双手迅速抓住窗框,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如同敏捷的猴子一般往上攀爬。
可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在窗框上滑了一下,身体猛地下坠,差点摔下来。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沉,以为自己就要功亏一篑。他咬了咬牙,牙关紧咬到几乎要出血,再次发力,胳膊上的肌肉鼓起,青筋暴起,这才顺利地爬出窗户。
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一阵剧痛从脚踝处传来,他感觉脚踝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差点扭到脚。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哪顾得上那么多。脚踝处的疼痛仿佛只是微不足道的针刺,在求生的强烈欲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拔腿就跑,身后那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似汹涌潮水般迅速逼近。那潮水裹挟着无尽的恶意,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
“抓住他!别让那小子跑了!” 一声声粗重的叫嚷,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划破了这片昏暗空间的寂静。每一声喊叫都像是一记重锤,敲碎了郑建国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
那些追兵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们的喉咙仿佛都要喊破,仿佛郑建国是他们眼中十恶不赦的猎物,势必要将其擒获而后快。
他们的声音在集装箱间回荡,愈发显得狰狞可怖。郑建国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阵阵发凉,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
杂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密集的鼓点,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郑建国的心头,加剧着他内心的恐惧与慌乱。
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能想象到,那些追兵们正红着眼睛,咧着嘴,脸上挂着贪婪与凶狠的神情,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猛追过来。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杂乱,却又充满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那是一种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