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
当他路过一家电器店时,橱窗里巨大的电视屏幕吸引了他的注意。省台新闻的画面中,刘处长那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刘处长身着笔挺的西装,面容严肃,在镜头前义正言辞地发表着讲话:“我们一定要严厉打击污染企业,守护好我们的环境,给民众一个交代!”他的手势有力,表情庄重,声音通过电视的音响洪亮地传出来。看到这一幕,郑建国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在他的心里,刘处长那冠冕堂皇的话语不过是虚伪的表演。他想起之前在报纸上看到刘处长在工厂视察的照片,又联想到自己一路被追杀的遭遇,他深知刘处长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所谓的“严厉打击污染企业”,说不定只是一场掩人耳目的闹剧,背后或许有着见不得光的利益交易。那冷笑中,既有对刘处长虚伪嘴脸的不屑,也有对自己深陷困境却无法立刻揭露真相的无奈与愤懑。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不想再看刘处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更不想在这繁华热闹却暗藏危机的街头多做停留。他迅速转身,目光扫过周围,很快锁定了一家黑网吧。那黑网吧的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黯淡的光,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神色各异。郑建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这家黑网吧。网吧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和汗臭味,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音效充斥着整个空间。但对于郑建国来说,这里却是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他快步走到前台。终于,他成功地把自行车推出了养鸭场。跨上自行车,他用力一蹬,车轮开始转动,朝着临江的方向疾驰而去。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提醒他时间的紧迫。道路两旁的田野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像是沉默的卫士。随着天色渐渐放亮,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镇的轮廓。小镇在晨曦中慢慢苏醒,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的身影。郑建国把自行车停在小镇入口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走进一家五金店,店里弥漫着金属和机油混合的味道。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在清晨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冷的光泽。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哈欠,看到郑建国进来,抬起头,睡眼惺忪地问道:“买点啥?”郑建国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把钳子和螺丝刀上。他走到货架前,拿起这两件工具,仔细地端详着。钳子的手柄上有一些磨损的痕迹,螺丝刀的头部也有些钝了,但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已经足够。郑建国骑着自行车,沿着小镇的街道前行,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提醒着他该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了。前方不远处,早点摊升腾起的白色蒸汽在晨光中缭绕,还伴随着食物诱人的香气,以及收音机里传出的早间新闻广播声。他停好车,推着车子走向早点摊。早点摊的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系着油渍麻花的围裙,正手脚麻利地忙碌着。锅里的油条滋滋作响,蒸屉里的包子散发着阵阵热气。她笑着招呼郑建国:“小伙子,吃点啥?油条、包子还是豆浆?”郑建国随便点了几样,找了个靠近收音机的位置坐下。收音机里,播音员用沉稳的声音播报着:“据最新消息,某地发生群体性事件,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郑建国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可当他的目光扫向早点摊前那台小电视里的画面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画面中,一群人情绪激动地聚集在一起,警察在一旁维持秩序,场景混乱不堪。而在画面的角落里,一座破败的厂房隐隐浮现。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郑建国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他昨晚看到的废弃工厂。中午时分,他感觉体力几近透支,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抬眼望去,路边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宛如一片绿洲,给疲惫不堪的他带来了希望。他用力一蹬踏板,将自行车骑进了树林里。一下车,郑建国便瘫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背上,让他浑身难受。他从背包里掏出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下几大口凉水,清凉的感觉瞬间驱散了些许燥热。躺在草地上稍作歇息后,郑建国坐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与果断。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手机此刻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暴露他的行踪。他深知敌人很可能通过手机信号追踪到他,为了彻底切断这条线索,他必须毁掉手机卡。他从背包里拿出在五金店买的钳子,紧紧握住钳子的手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拆开,露出里面的si卡。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