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齐叔点头,赶紧将予安予宁拉回了车厢。
将几个小木头玩具放在一起逗弄两人玩。
却不知身后也有一队人马同她们的方向一至。
两辆漆黑的车身镶玄铁纹,乌木镶铜钉的马车轩昂古朴,车辕悬鎏金虎头吞口。
玄色锦缎车帘暗绣饕餮纹,车轮裹着厚实铁甲,车轮碾过石板路时发出沉稳闷响。
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车窗内传几声轻咳,和一人担忧的声音!
“爹爹,只我一人去成华寺便可。
您这身子可再经不起折腾啊!”
杨氏满脸担忧的上前服侍贺老太爷,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
车厢内,贺老太爷斜倚在玄色锦垫上,枯瘦如柴的手无力地搭在虎皮毯上。
他眼窝深陷,浑浊的眼珠蒙着层灰翳,眼角褶皱堆叠如老树虬根。
松弛的皮肤泛着青灰色,颧骨突兀地凸起,仿佛能透过薄如蝉翼的皮肤看见嶙峋骨相。
蜡黄的嘴唇干裂出细密血纹,呼吸间带着断续的喘息。
抬手制止杨氏的举动,“咳咳……咳咳……哎…老头子我啊…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难得今日天好!
咳咳…只…只怕日后,想来也…也来不了了!哎!”
“韵儿…在边…关也不知何时能归…!
我…我怕是…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
还…不如我这把老骨头,到陈华寺上香祈福,保佑韵儿和贺家平安!”
杨氏满脸担忧,“爹爹…您莫要这般说。
您一定会好好的,妻主不在……但您也都知道她经常往家寄信的!
对爹爹您很是挂念,说边境已经…没了异动。
应当…应当不会再起战役,很快就能班师回朝的!”
贺老太爷混浊的眼神闪烁了几下,轻声叹息神思飘远。
“哎…韵儿……”
他还等得到见一见女儿吗……
窗外的景色快速的倒退,车轱辘快速转动奔着成华寺的方向而去。
晨雾如轻纱笼罩群山时,成华寺在半山腰若隐若现。
黛色琉璃瓦浮于云海之上朱墙顺着山势蜿蜒,半截被松涛吞没,半截探入朝霞。
檐角的铜铃随风轻晃时,悠远的禅音混着晨钟,裹着山间的冷冽气息,漫过整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