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瞳孔骤缩，怀中四位夫人的体温突然变得冰冷。他低头看去，苏璃月的桃花眼泛起血色，冷霜华的朱砂痣化作滴血模样，楚红袖的朱雀纹身变成漆黑，玉无瑕的琵琶弦自行颤动发出靡靡之音。

"原来如此......" 他苦笑一声，松开揽着夫人的手，"难怪你们能与我心意相通，难怪双修时总能引动天地异象。你们......都是他的心魔所化吧？"

"雪郎在说什么？" 苏璃月泫然欲泣，眼角却流下漆黑血泪，"我们可是与你拜过天地的道侣啊。" 她说着，纤纤玉指突然化作利爪，刺向慕容雪心口。

青霄剑灵显化的白衣少女突然挡在慕容雪身前，剑锋与利爪相撞迸发火星。她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悯："主人，她们确实与您拜过天地，但那是三千年前的往事了。"

青铜巨门内的玄衣男子缓步走出，每一步都在虚空留下血色莲印。他抬手轻抚苏璃月的发顶，后者立刻温顺地伏在他脚边："好弟弟，为兄为你准备的这场大梦，可还满意？"

慕容雪感到识海剧痛，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三千年前的自己，在九幽深处与四位女子缔结血契，以心魔为引，将她们炼成道侣。那时的他，正是眼前这个玄衣男子的模样。

"你是我斩出的恶尸......" 慕容雪按住太阳穴，青霄剑发出悲鸣，"我为了证道太上忘情，将七情六欲尽数斩出，却不想你竟借血月之力重生。"

玄衣男子仰天大笑，血月竖瞳中倒映出万千幻象："不错！你为求大道抛却红尘，我却要让你重历情劫！" 他挥手间，四位夫人化作四道血光没入青铜巨门，"来啊，想要她们，就入九幽来寻！"

慕容雪正要追去，剑灵少女却拉住他的衣袖："主人不可！那门后是永世沉沦的幽冥血海，一旦踏入就再难回头！" 她说着，素手轻挥，虚空浮现三千年前的画面。

那时的慕容雪还不是仙域天骄，而是九幽魔尊。他为突破境界，不惜以四位挚爱女子的魂魄为祭，在血月之夜缔结幽冥血契。四位女子化作心魔道侣，助他修成无上魔功，却也种下今日因果。

"原来如此......" 慕容雪眼中闪过明悟，"难怪我总觉得与她们似曾相识，难怪每次双修都能引动天地异象。这一切，都是三千年前种下的因。"

剑灵少女轻叹："主人当年为证大道，不惜斩出恶尸，却不想恶尸借血月之力重生，更将您的心魔道侣炼成傀儡。如今之计，唯有......"

她话音未落，慕容雪已纵身跃入青铜巨门。门内是翻涌的血海，无数冤魂在其中沉浮。四位夫人被铁链锁在血海中央的祭坛上，玄衣男子立于祭坛顶端，手中握着一枚血色玉简。

"来得好！" 玄衣男子大笑，"就让为兄看看，如今的你，可还有当年为证大道不惜牺牲挚爱的狠绝！" 他说着，将血色玉简抛向血海。

玉简入水的刹那，整片血海沸腾起来。无数冤魂凝聚成慕容雪的模样，每一个都带着四位夫人的残魂。他们嘶吼着扑来，声音中夹杂着爱恨交织的呐喊。

慕容雪闭上双眼，青霄剑悬于身前。他双手结印，周身窍穴绽放金莲："既然因果由我而起，那便由我来了结。" 金莲绽放的瞬间，血海中浮现出三千年前的景象。

那时的他，在血月下与四位女子对饮。她们眼中含着泪，却依然笑着与他碰杯。酒中掺着断情散，饮下后便会魂飞魄散。他却骗她们说，这是助她们突破境界的灵药。

"对不起......" 慕容雪睁开眼，金莲化作流光没入血海，"这一世，我不会再负你们。" 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虚空画出符咒，"以我之血，解汝之契！"

血海突然静止，四位夫人身上的铁链寸寸断裂。玄衣男子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形开始消散："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斩断七情六欲，怎么可能......"

"我确实斩断了七情六欲，" 慕容雪揽过四位夫人，眼中泛起温柔，"但也因此明白，真正的太上忘情，不是无情，而是至情。"

血月开始崩塌，青铜巨门化作齑粉。当慕容雪带着四位夫人回到现世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剑灵少女站在晨光中，身影渐渐透明："主人终于明悟本心，我也该......"

"等等！" 慕容雪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握住一缕清风。剑灵少女化作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