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人只有活着,才会有无限可能,才有机会去做所有想做的事,而你现在,在自寻死路。”
他前脚刚杀了沈傲宁,后脚就会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逮捕。
宫墨迟不说话了,只是隔着模糊的纱帘,死死盯着隔壁沈傲宁的身影,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实质,沈傲宁现在一定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要让他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他真不甘心。
“那你带我来干什么?”
“什么都不干。”
宫墨迟皱起眉头。
沈傲宁现在就在他隔壁,他却什么都不能做,这已经够糟糕的了。
可随着拍卖会开始,他还要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霸占。
房子、车,都成了别人的。
宫墨迟紧紧捏着拳,眼眶红得仿佛要滴血,同时心里也更恨沈傲宁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拍卖会结束。
最后他家的房子真的如他所设想的那样,落进了一个暴发户手中。
而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说明不是他们这个圈层的。
宫墨迟心里感到十分屈辱。
尤其是在他这个位置能够看到一楼大厅。
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串钥匙笑得得意洋洋。
说什么,“宫家以前多风光,但还不是说没落就没落了?以前他们看不起老子,但现在老子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哈哈哈哈……”
他语气里毫不掩饰报复的快感。
以及对宫家的恶意。
宫墨迟微微蹙眉。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宫墨迟正在下楼,听到这话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他现在想把这个死胖子揍一顿。
可走了两步,下意识回头。
身后空荡荡的。
那个女人消失了。
宫墨迟一愣。
之前几次被她阻拦,宫墨迟以为这次她也会阻拦自己。
却没想到,她就这样不见了。
宫墨迟微微咬着下唇,想了想,还是一步步走下楼。
皮鞋落在坚硬的地面,发出冷硬的声音。
很快有人注意到他,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众人很是震惊,犹如一滴水落进了油锅中,瞬间沸腾开来。
“是宫墨迟,他不是失踪了吗?!”
“虽然这次拍卖会没有设立什么门槛,但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谁带他来的?”
所有人都觉得很疑惑。
尤其是宫墨迟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落魄,就仿佛是宫家还没有出事之前,他依旧是那个位高权重,矜贵不凡的宫家少爷。
包厢里,沈傲宁豁然起身,目光定定地看着宫墨迟。
宫墨迟径直走到暴发户面前,面对男子漆黑深邃的眼眸,暴发户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之后就反应过来,宫家已经落寞了,自己何须怕他?!
暴发户不屑冷笑,“宫少这是不甘心?所以最后来看看自己的东西,但是有什么用,还是要看着这些落进别人的口袋,徒增伤感而已。”
宫墨迟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那串钥匙。
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掐成了拳,他没有忽略四周那些目光。
鄙夷的、不屑的、好奇的、打量的,更多的是看笑话的。
曾经这些人,哪敢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宫墨迟心里不是不虚,可身后始终有一道淡淡的目光落在他背后,直觉告诉他,是那个神秘女子。
她把自己带到这,就是让他面对这些的?
不,绝对不是。
宫墨迟莫名淡定了下来,“也就只有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才会把一串钥匙当成炫耀的资本,宫家老宅,是因为里面住着宫家的人才有所含金量,当它里面住进一只狗,那它充其量不过是个豪华一点的狗窝而已,你自己说呢?”
男子唇角带着不屑一顾的张狂,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却让人觉得,尔等都是蝼蚁。
暴发户脸色一僵,气得说不出话来。
宫墨迟心里却觉得扬眉吐气,轻蔑地扫了周围那些人一眼,“更何况,你们不会以为,本少遇到一点小挫折,就会永远待在谷底吧?”
被他目光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