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艾西看着她，沉默下来。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这会儿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没有开心，没有激动，什么情绪都没有。

只是感到平静。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艾西能够感觉到身后来自格夏的目光。

如芒刺一般，扎过来。

艾西低垂下眼眸，脸色平静，“……我会好好考虑的。”

关上门，艾西回头面对格夏的目光。

格夏耐心告罄，唇角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和而疏离，“你怎么想的呢？”

艾西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变化。

很茫然，也很惶恐。

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委屈，纠缠在心里。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的感情，好像命中注定不会顺利。

艾西有点自暴自弃，“你呢？希望我答应吗？”

格夏皱眉，连和艾西多说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了。

他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问别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艾西又说。

格夏愣了一下，抬眸。

艾西背对着光而立，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只剩下眼睛清晰地闪动着光芒，他漆黑的眼睛，湿润得像是要滴下水来。

格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眸光微暗。

原来，是这样。

系统受不了这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小声提醒，【大人，男主这是喜欢上你了，但是他喜欢上乔安娜的时候，被乔安娜伤害，喜欢上你之后，你又和贝尔……两次的经历让他陷入了迷茫惶恐之中，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大人只要现在选择和男主在一起，任务就算完成了。】

格夏当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但是……

“我不想。”

格夏走近两步，平静地看着艾西，“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艾西点头，执着地看着她，像是在要一个答案。

“那你和她在一起吧，和乔安娜在一起，永永远远。”

艾西愣住，一动不动。

就像是突然被扯掉插头的电动玩具，无数情绪被拉扯地向上涌动，积蓄在眼眶周围。

他没想到，格夏会真的这样说。

艾西有点慌乱无措，急急地问：“……你不是觉得，乔安娜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吗？”

格夏眼神冷淡得没有一丝情绪，“但是我有一万种让她离不开你的方法。”

况且，和乔安娜在一起，对艾西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