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他懂了,但是怎么实践却没有头绪。
陈凡笑道:“不知大人最近有没有听说,县中之人都在传说,龚家老太爷新纳一房小妾侯氏。”
杨廷选一怔:“确实听说过,龚裕福年近七旬竟然不知羞耻还在纳妾,实在是……”
他是文人,难听的话说不出口,结巴了半晌,最后狠狠叹了口气。
陈凡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那侯氏年方二八,去年嫁入城中罗家后丈夫很快就死了,那罗家逼着侯氏守寡,还曾上报衙门,请免徭役。”
“什么?”杨廷选闻言又羞又怒。
羞的是,自己一县之主,消息竟然还没有陈凡这个社学夫子灵通。
怒的是这罗家寡廉鲜耻,这边逼着儿媳守寡,那边又把儿媳嫁给龚裕福那个糟老头子。
合着一边想免徭役,一边卖儿媳赚银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廷选盯着陈凡,神色不善。
陈凡坦然道:“学生身在歌舞巷,厢坊的街坊早就传遍了。”
“贼子大胆!”杨廷选越听越怒,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被上峰发现,他大计之年一个颟顸理政的考语是跑不掉的。
“本官让人将那罗家人与龚裕福这便拿来问罪。”
看着就要起身的杨廷选,陈凡赶紧叫住了他:“大人稍安勿躁,挟智之法就在这件事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杨廷选闻言一愕,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