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个挨保都是府衙根据各县排名一一对应好的,断不可能换个人来重新给陈凡挨保。
也就是说,陈凡就算有徐怙认保,这次也注定与府试无缘了,除非那姓郑的能突然醒来。
不过就算醒来,也要在今日府衙关门前将保结的文书递进去,过了今日,明日就是府试了,一切也就都晚了。
陈凡身前的徐怙叹了口气,转身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安慰道:“文瑞,你年纪还小,再等三年也是无妨!万不能因为此事而灰心。”
陈凡点了点头,心中却恼火无比。
什么胸痹,什么晕倒不省人事?
怎么有那么巧的事情?
那郑应昌昨日下午还能给如皋的考生挨保,到了自己这里一下子就病倒了,而海陵县还是最后走挨保这个流程的县属。
也就是说,郑应昌把自己该保的人都保完了,到了他这就正好病倒了。
陈凡抬头看向上方。
果然还是昨天的位置,还是钱琦那张让人讨厌的脸,此刻,钱琦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甚至他还挑衅地朝陈凡点了点头。
一瞬间,陈凡明白了。
这是这老小子捣的鬼。
挨保都是府衙分配,只要钱琦买通了府衙礼房的书办,很容易就能搞到挨保的名单,到时候只要能买通那郑应昌,于郑应昌就是举手之劳,但对陈凡却是个沉重的打击。
三年,三年,难道自己真的要等三年才能再考?
万一三年后钱琦再使坏怎么办?
陈凡看着钱琦的脸,心中却在冷笑:“得意吧,你不让我考府试,回去我就勾连杨廷选弄得你钱家鸡飞狗跳,在这海陵县无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