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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判词毕竟跟文章不同,虽然同样是考察文学水平,但在仅仅百来字里做到处处用典,这已经不是一个秀才能力的范畴之内了。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业要花费十几年乃至几十年才能从生员走到举人的位置?
问题就在于两个字——“积累”。
所以在张邦奇看来,陈凡这是过分托大,写出来的东西不可能让他满意。
“但此生能熟读律令,明年若是朝廷改用散判考题,说不定他也能乘着东风,一飞而冲天。”
陈凡此时已经坐在公廨东边的一张小桌之上,要来了笔纸,脑中开始构思。
就在张邦奇看着陈凡出神之际,陈凡已经开始落笔。
张邦奇微微诧异,这才构思了多长时间?竟然已经落笔了?
《举用有过官吏》 【吏】
(凡官吏曾断罪罢职役不叙者,诸衙门不许朦胧保举。违者,举官及匿过之人各杖一百,罢职役不叙、)
到这里,陈凡将大梁律的,关于这题的司法解释已经写在了题目下方。
按照判词的规矩,这时,正文才刚刚开始。
“南阳徐庶,识凤雏名隐之推;北海祢衡,见鹦鹉才高之赋。”
“故织除欲奋乎鹰鷤,而碌碌落须分平玉石!”
“连敖坐捕,重登大将之坛;督尉无功,更拜护军之爵。”
“今人无心为国,有路怀私,乏冰鉴之明自蔽知人之哲;居山涛之任,空存密启之公。”
“名器滥加,吹嘘莫及。表笺拂曙,参苓俱药笼之收;鹏鷎皋秋,桃李悉公门之植。”
“抜骏却登驽马,画龙岂骇真形?拂开大隐,频见鹤书,穿引小山之种,偶随凤使之来。”
“合坐妄举常刑,难受进贤上赏。”
要空泛不要实务是吧?
我穿越前那么多大会、小会、代表会难道白开了?
思想高度、情感温度、表达力度,我全都给你整明白了,就问你张邦奇迷糊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