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锭装箱了。”
大汉疑惑地看着萧安怡:“怎么了?”
萧安怡咬着牙骂道:“咱们都被那陈秀才耍了。”
“什么意思?”
“那陈秀才肯定早就知道银锭装了箱,到了批验所,还装模作样让马车等候装箱,他跟鹿鸣春在演戏给我看呢。”
大汉闻言,没了刚刚的急躁,反而用拇指摩挲着刀柄笑道:“奶奶的,竟然被个文弱秀才耍了。”
说完,他又低头对那老仆道:“鹿鸣春呢?他去哪了?”
老仆道:“刚,刚走!没告诉我们去哪,就带了两个伴当,坐了只小船离开的。”
大汉暗骂一声狡猾,盐运河周围水系复杂,而且有很多在船上生活的人家,故而周边几条河流汊港都密密麻麻停满了大小船只,鹿鸣春乘船往这些船里一躲,漫说他二十多人,就是再来二百人,到天亮也找不出狗官来。
那大使家的老仆见大汉不说话,于是膝行过去,想要去拉大使。
大使依然疼得满地打滚,哀嚎阵阵,大汉心情本就不好,见状一刀递了过去,将那大使的人头削了下来。
惨叫声、哭嚎声戛然而止,人头恰好落在老仆的怀中,仍在“吱吱”喷溅着温热的液体。
大汉随即挥了挥手:“都杀了,一个不留。”
他的手下沉默地逼了上来,转眼间,码头上十几个人便全都倒在血泊中。
萧安怡没有动手,甚至有些厌恶地看着那些人收割生命,待一切都安静后,他看着海陵县城的方向道:“也不知道县城那边怎样了?”
大汉哈哈一笑:“放心吧,这趟虽然没能得了盐课银,但你的计策必然奏效,明日那些大户就要吓破了胆,乖乖给咱们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