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作为罪魁祸首,去祭拜不是应该的吗?你忏悔,不是必须的吗?”
切原作为受害方,可以说出不想让越前龙马去打扰他父母安宁的话。
但是作为加害方,越前龙马本来就该拿出态度去忏悔,哪怕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也必须去跪在切原父母的墓碑前磕头认错。
切原可不相信越前龙马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算越前龙马因为不承认自己是过错方而不愿意去祭拜,越前南次郎也肯定会压着他过去。
一周目的时候,哪怕他已经远在德国,他也知道越前一家隔三差五的就会去祭拜他的父母。
每一次都能上新闻。
然后就会有无数洗白的通稿出现,试图引导大众代替切原一家去原谅越前龙马的过失。
切原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们只是想塑造一个“已认错”的态度来表演给外面的人看的。
可能他们那一家人里确实也有真心悔过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越前龙马。
切原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话而脸色难看的越前龙马,他嗤笑了一声。
“我很庆幸,你依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没有任何一点心理负担。
听到这句话的越前龙马怔了怔,恍然间他好像又听到了手冢国光对他的苛责。
【越前,你做错了事,就必须认。】
“凭什么……”
越前龙马咬了咬唇,他红着眼睛怒视切原:“我明明也失去了所有,我老爸也被收回了所有的荣誉和特权,我们一家人成为了过街老鼠一样,所有人都能踩上一脚!”
“我妈妈被他们单位开除了,堂姐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我大哥更是音信全无,我所有的奖金、我家的积蓄也都被法院要求执行赔偿。”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惨吗?因为那件事,我爸妈每天都得对着镜头跪下磕头,每天都得对着记者说他们教导无方!”
“一遍又一遍的!把他们的尊严给踩在了地上!”
越前龙马的声音逐渐高亢了起来,因为激动,他丢掉了拐杖,上前一步抓住了切原的衣领。
切原等着越前龙马停下了嘶吼后,才冷冷的垂眸直视他的眼睛。
“所以呢?”
越前龙马的情绪平复下来后,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些话的不妥之处。
切原掰开了越前龙马的手,他冷笑着说:“你是想让我同情你的遭遇吗?越前龙马。”
“害你家人丢掉工作,丢掉荣誉,再被踩踏尊严的人。”切原抬起手用力的指着越前龙马的胸口,“是你,不是我。”
越前龙马打开了切原的手,他的脸色有些燥红,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切原赤也!”
切原嘴角上扬,面带轻蔑:“你难不成还指望我对你和你的家人产生同理心?”
“还有啊,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切原瞥了一眼对面路口上,那正对着这边的监控器,他说道:“你大概是不知道,那里的监控器在一周前就坏了,还没被修好。”
越前龙马顿了顿,竟然就收起了愤怒的表情,好像刚才那个情绪激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切原毫不意外,能一直对自己进行催眠,否认自己犯的错的人,又怎么可能还是只注重情绪宣泄的人呢?
越前龙马从来到神奈川的那一刻起,就是带着目的性的。
“你刻意选在这个地方,还故意说那些话,就是为了激怒我吧?”
切原后撤一步,重新倚靠着路灯。
“你想看我会不会如前世那样,被轻易的激怒,然后对你动手?”
因为越前龙马先前并没有把很多视线放在切原的身上,所以他没法很好的判断出,现在的切原的性格究竟是如何的。
如果切原还是前世那个易怒的性格,那刺激他动手当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比赛期间,有比赛在身的选手如果出现打架斗殴,轻的就是取消个人的参赛资格,重的也能直接给网球部禁赛。
越前龙马只是小小的试探了一下,能成最好,成不了也无碍。
切原看着他问:“你特意在这个时间,从东京跑到神奈川,是你,还是越前南次郎?”
切原问的是,越前龙马今天的这个行为,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还是有越前南次郎的指示?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越前龙马捡起了拐杖,他抬眸看向切原,脸色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