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了理智的丧失。”
“只在最后,黑山羊看了我一眼,祂张开嘴,发出的却是我母亲的声音,来自最初时间线的声音——”
“‘菲欧娜,你在哪’?”
“是了,同样作为不受影响的三支柱之一,繁衍的黑山羊,是‘母亲’这个概念的具象化啊。”
“在那一刻,在时空短暂交融的那刻,我猛然想起了……最初的故事。”
“而丰富的阅历与神秘学知识储备,也让我判断出来您是和哪一位存在做了交易。”
爱丽丝为菲欧娜所说的话沉默,内心的震惊在不断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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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生的机会是爱丽丝用灵魂交换来的,那她死在湖景村的时候,就意味着输光了筹码。
她怎么还能重生?怎么还能借着这场轮回,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呢?
在第二条时间线的最后,在黑山羊的呼唤下想起了过去的全知全视者信徒,做了什么?
念及孽蜥曾说的——“祂一直跟着您”。.秒!漳+结.暁!税¨罔? _更?欣,蕞¨全-
爱丽丝好像已经明白了。
“三支柱太过渺远,作为规则,祂们几乎不会因凡人动容,仅仅只是存在,接受,反射出一些投影。”
“我所信奉的主没有赐予我拯救,而黑山羊的投影,也在我的沉默中逐渐消失。我想,只有答应您的那位,尚可沟通的神明,能让我进行最后的尝试了。”
“爱丽丝小姐,在第二个故事里,您输掉了您的灵魂,我还没有。”
菲欧娜伸出手,隐隐约约的黑色毛发从皮肤深处长出,在某几个角度,她的手仿佛变成了一只全黑的羊蹄。
在看到这一幕时,爱丽丝大脑一阵剧痛,仿佛某个蛋壳被敲碎,里面包裹着的知识与记忆倾泻而出。
她好像,好像看到了——
不知道多少次轮回之前,在布满了整个天空的扭动触手下,倒在她不远处的祭司正努力笑着举起手,
“在母性的感召下,黑山羊对我有点兴趣,但我因为我本身的信仰,不肯接受。”
“假设全知者最虔诚的使者愿意触碰,烙下黑山羊的印记,这份代价值得让您再一次扭转时空吗?”
四周毫无反应,只有活过来的,发出无数哀嚎的湖水还在不断上涨。
“我知道了,您没兴趣和我交流…是我太过自大……”
菲欧娜剧烈喘息一阵,死亡在逼近,回想起了“过去”的她,却不愿意就此接受重复的命运。
菲欧娜拼命的在潮湿的泽地中爬动,直到拉住爱丽丝渐冷的指尖,
“那就压在她的身上!现在这是她的筹码了!她有了新的筹码,故事,是否还能被重来?!”
失去意识的爱丽丝在融化,将要汇入这片湖泊。
可这个变化的过程忽然一滞,她的脸色变得浮肿惨白,那是溺死者的模样,并非化水的下场。
而菲欧娜原本满是眼睛饰品的圣洁长袍被黑色浸染,连同着她的毛发,也在发生着某种改变,逐渐向黑山羊靠拢。
知道代价已被收取,菲欧娜泣不成声,紧紧握着爱丽丝冰冷的手——
“拜托,我把我能付出的全给你了,你一定要回来救我。”
“我还想喝一杯红茶,吃一份她做的曲奇。”
“如果人生再重来,请一定不要欺骗我。请告诉我你的真名。”
“让那个警惕而理性的我,不要对你起疑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湖水吞没,但犹格.索托斯之使的转信换来了一个新的筹码。
筹码上桌,时间倒流。
这便是第二次的故事结局。
“爱丽丝小姐,您第二次重生,用的是我换来的筹码。”
菲欧娜收回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认真扎好,
“时间线变动太多,是会有影响的。在第三次的故事里,冥冥之中的感应,让您将真名告诉了我,于是我对您多了一分信任。”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但湖景村的威胁太大,沉睡在这里的黄衣之主可不在乎什么眷顾,什么交易。”
“祂呼吸的起伏就足以让涌动的湖水吞没我们。”
“第三次,我又看到了黑山羊,通过圣所逐渐回忆起大半的过往,但您死在里面了。”
“爱丽丝小姐,第三次,只有我活了下来,走出了湖景村。”
菲欧娜朝爱丽丝笑笑,表情很轻松,却让爱丽丝能想象到她当时的绝望。
“但吉尔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