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釜沉舟的势头。
这些很多的措施都在慢慢进行着,为了让玄烨过好最后一个年,胤礽愣是给瞒得死死的。
……
昨夜新雪初霁,琉璃瓦积素三寸,鎏金铜鹤喙悬冰棱。
康熙三十年正月初一卯时
乾清宫东暖阁
胤礽带着兰亭大摇大摆的酒走了进来。
“阿玛,我带着我媳妇来给您请安了啦!”
即使不出门,咱们的玄烨老叔叔也是要穿的整整齐齐的,仪式感拉满。
他身上是石青缎绣金龙貂皮端罩,内着明黄缂丝十二章纹龙袍,东珠朝族压领,腰佩桦皮嵌珊瑚荷包。
“皇阿玛,您这么穿不热吗?还有这荷包,儿子怎么记得是皇玛法的东西?”
老爷子待在室内,火炉烧得旺旺的,哪里需要穿这么厚。
还有那荷包,今日怎么想起来带这个了?
玄烨盘膝坐于万字锦炕,炕几置《周易本义》翻至“坤卦”页。
“哟,太子爷来了。”
玄烨的语气阴阳怪气,不多时,便将目光转移到了兰亭的身上。
“哈拉和林的风雪,与科尔沁相比较,如何?”
显然玄烨是从太皇太后那里知道了点什么。
兰亭行了一礼,首接切换满语应答道:“我听闻喀尔喀的雄鹰,总要在冰雪里淬炼爪子。”
两个人的对话尽显机锋。
可惜两人对话中的地方,兰亭一个都没去过。
玄烨忽然用帕子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
“保成,朕赏你的《贞观政要》,读到哪一卷了?”
还读到哪一卷了,就那么几页是折起来的,老爷子都划重点了,他自然是看重点了。
“正看到马周论前朝女主祸国……”
“不过儿臣倒有不同的见解。”
玄烨抬眸,目光深处有些冷漠。
“说来听听。说起来,阿玛也是许久未有教你读书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爷俩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