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望的老脸上表情几番变化,最后便带上了一丝苦涩:“老夫知道你想让老夫做什么……
无非就是让老夫为求一己之安而出卖攀咬朝中同僚,把他们都诬陷成与反贼勾结的乱臣贼子,从而好方便你内务府抓人定罪。·天′禧~暁*税?网` ?追?罪`辛!漳?踕!”
“怎么能说是诬陷攀咬呢?”
叶小山看着他笑道:“老大人您这叫为国锄奸,忠心朝廷才是。
毕竟咱家说的也都是事实,他们与那些逆贼本就有着私下里的交通往来,书信什么的更是所在多有,可谓证据确凿。”
“可老夫也敢确保,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断做不出叛逆之举……”
“你真敢保证,真敢拿你萧家上下百多口人的身家性命来为他们作保?”叶小山打断迫问。
一下就让萧如望怔住,他也从这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叶小山,你是打算用这等卑劣手段迫使老夫替你作伪证,陷害这一朝要员?你可知道,朗朗乾坤,善恶有报,如此行径,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叶小山却压根不去接他的话,只是悠闲地端杯喝茶,一副只让他做出抉择,是自己全家完蛋,还是作证认定朝中其他官员勾结逆贼的模样。/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这一来,萧如望身上的压力就更大了,身上汗水不断流出,很快就把这一身的衣裳都给打湿了。
给足压力后,叶小山才又低声道:“老大人,你想想吧,觉着现在你们还有翻身的机会么?
另外,咱家可是听说了,你第七个孙儿才刚出生不久,这要是你萧家真因此而家破人亡,啧啧,可不敢想那孩子会是个什么下场啊……”
“你卑鄙!”
萧如望咬牙切齿,愤怒无比,却还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叶小山,你别以为自己真能一手遮天了!
这儿是神都,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你做的这些事必然已被满朝官员看在眼中,你们无凭无据,又无真正旨意,就敢擅自捉拿这么多的朝廷官员,非法拘禁审问,必然引发轩然大波!
我想女帝她很快就会知晓此事,用不了多久,圣旨就会送达,把我们带离此处。
对,你就是在虚张声势,你知道自己根本没多少时间了,所以才会用这样的言辞来诱导老夫,使老夫做出抱憾终身的错事来!”
他越说越是兴奋,到最后连整张老脸都焕发出相当的光彩来,一副已经看穿叶小山,信心满满的模样。?看+书_君+ _首!发+
可慢慢的,他脸上那点兴奋劲儿又消散了,因为他发现,叶小山并没有因这番话而露出哪怕一丝不安来。
倒是显得有些嘲讽和玩味:“萧大人,我想你有两点想错了。”
“其一,你觉着主子真会对你们这些一直占着位置,总想遏制皇权的所谓老臣有多少看重和感情?
若没有主子的默许首肯,我内务府又怎敢出手,金吾卫和玄武卫又怎敢出兵抓你们到此呢?”
老人的表情更是一僵:“你……”
“还有第二点,你也太小瞧咱这个九千岁了。”
叶小山身上气势一起:“在朝堂之上,你们这些官员或许还看不起咱家这个阉人,可在皇宫之中,你去问上一问,谁敢不尊咱的号令?”
“你……你想说什么?”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生出。
“你们官员之间总说一个官官相护,会为了某个官员的利益而把黑白颠倒,无视朝廷法度。那你说咱们宫里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想法呢?”
叶小山咧嘴而笑:“你想的不错,或许只要主子略有改变主意,就会让咱家的辛苦白费,尤其是当其他朝中大人跑去相求时。
但要是今日谁也别想入宫,见到主子的面呢?”
“你敢!”萧如望大惊失色,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隔绝内外,你是想造反么?”
“咱家可没这么大的胆子,而且只是想争取这一天时间罢了。
这一天里,宫外的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传入主子耳中,而你觉着,自己或是其他人都能扛住这一天么?
老大人,咱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也给你指出了光明大道,至于你最终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拿主意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叶小山说着,已然起身:“至少在今天之内,咱家都是有足够耐心的。不过,其他人有没有你这等舍生取义的想法,咱家可就不敢保证了。
如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