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除非上电锯,至少也得十分钟才能锯开。
所以,在会议开始之时,常小鱼就命游红鲤,远程侵入酒店后台,断了富士山厅大门的供电系统,以及操作系统,现在就是工作人员通上了电,也别想打开。“打电话叫人!”安重山喊道。常小鱼意味深长的看着安重山以及手下拨打电话,但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额头上便沁出了更大的汗珠。整个会场,早就被信号屏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获知外边的情况。他们像是笼中鸟似的,焦急的抬头往四周看,但是很快便绝望了,因为富士山厅,没有窗户!这是青雅居山庄里,唯一不带窗户的会议厅。“我是一个讲理的人,我想当着新宿所有老大的面,跟你安重山讲讲理,可行?”“据我调查,几年前有两个夏国的女人来新宿旅游,其中一个神秘失踪,这个人叫姚小鹿。”“后来,有一个叫荀志的人,千里迢迢来到新宿,来到姚小鹿失踪的地方找她,荀志印了很多传单,走到哪里发到哪里,他与任何人都无仇无怨,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老婆。”“结果呢?”常小鱼拉住荀志的身子,将他朝后转去,将其后脑勺对准了会议场的下方,那坑坑洼洼的巨大伤疤,无疑是在血粼粼地揭示着安重山的罪行。“结果他他妈的派人,把我兄弟脑袋都打烂了,将他打成了一个智障,从此徘徊在新宿的街头,睡桥洞,吃垃圾,而他却占着别人的老婆,继续逍遥法外。”“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蓦地,荀志像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哭着喊道:“小鹿!”“小鹿!”他这两声喊,让安重山浑身一颤,下意识抓紧了身旁女人的手,甚至将她抓疼了。这一切让他觉得不真实,他当年看中了这个女人,一眼就看中了,是那种豁出去一切也要得到她的看中,所以他派人绑架了这个女人,并囚禁了起来。在无数个日夜里,他悉心照料,送吃送喝,说好话,扮小丑,他整整坚持了三年,才换来这女人跟他说话,那一刻他知道,他‘熬鹰’成功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他终于从身体到灵魂都得到了这个女人,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他是最幸福的人,可几年后新宿街头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打破了这份宁静。从他出现的那天起,姚小鹿变了,温顺柔和的她,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她对于所有事物都不再具有新鲜感,话也少了,虽然她不会给安重山甩脸色,但安重山已经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了。因为,她那颗死去的心,又重新被点燃了,被一粒小的不能再小的火星子,点燃了。在这期间,安重山想杀掉荀志,但碍于其他帮派的阻挠,以及怕彻底激怒姚小鹿,所以一忍再忍,只是告诫手下,谁要是看见他来了双斧帮的地盘,狠狠打他一顿,一辈子不准他到这里来。他本以为,即便姚小鹿的心逐渐凉了下来,至少人还是在自己身边,哪怕强行霸占,也要霸占一辈子!但是今晚,当着新宿所有老大的面,这个年轻人将这血粼粼的伤疤,狠狠的揭开了,安重山的后脑如同遭受了重击,眼前一片空白。“你是谁!今天是不是非要跟我过不去!”安重山咬着牙问道,他身旁的刀疤脸老高,也是双目死死的盯着常小鱼。常小鱼一脸无辜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拍卖啊,公平竞争啊,这块香饽饽只能你双斧帮拿,不准别人拿吗?”“有这道理吗?”姜景澜得意的附和道:“就是,公平竞拍,你还不允许别人加价了?”这一下算是给安重山架了起来,这会儿要是坐下,那就丢面子,要是继续喊,那就有可能亏钱。但还是那个底层逻辑,这些帮派组织,都是驴粪蛋表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不管他们内部有多糙,但表面上的这个光,是一定要保持住的,否则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一旦开启这个破窗效应,就很难再继续立足了。尤其是,今晚这个新宿头目大会,这种面子,丢不得!安重山咬牙道:“200万!”没等常小鱼伸手,他又补了一句,“小兄弟,到了这个价位,基本上就不赚钱了,属于赔本赚吆喝,也算是为我们夏国同仁出一份力,你要是……”话都没说完,常小鱼便打断道:“200万!零一毛!”唰的一下,安重山的脸直接憋成了猪肝色,他凝声道:“你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你这样,让我很难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重山的牙齿咬的咯嘣响,他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了,因为他身旁的女人,看向常小鱼身旁那个男人时,情绪明显不一样。常小鱼冷笑一声,抬手往嘴里甩了一根烟,摊手道:“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