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言眸光微黯,只是轻声说道:“他终究姓凌,不姓霍。”
何昭君见他神色有异,便也不再多问,只是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
在富丽堂皇的永乐宫中,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地上,越妃端坐于主位,目光温和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何昭君,缓缓开口道:“你的事,我都已有所耳闻。子臻这孩子,我自小看着长大,对你也是真心相待,只希望你莫要辜负了他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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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昭君微微欠身,神情庄重而坚定地说道:“承蒙殿下厚爱,臣女定当铭记于心,绝不负殿下所托。”
越妃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说道:“如此便好。过些时日,你便进宫到这永乐宫来,好好学习一下宫规礼仪吧。·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何昭君心中虽有疑惑,但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轻声问道:“娘娘吩咐,臣女岂敢不从。只是臣女心中实在不解,为何要让臣女进宫呢?”
越妃看着何昭君,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笑着说道:“你倒是个胆大且率直的。这是子臻特意求到本宫这里来的,他心疼你,怕你在家中受了委屈,又怕那些官家小女娘们欺负了你。他有时又不在你身边,放心不下,便恳请本宫让你以学习规矩的名义留在我这儿,就在宫里待嫁。子臻向来心思细腻,他是生怕你受了委屈却又不愿同他诉说啊。”
何昭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臣女明白了,日后若有打扰娘娘之处,还望娘娘多多包涵。”
越妃拿起案几上的乐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乐谱本宫甚是喜欢,想来是子臻那小子替你精心准备的吧。”
何昭君微微颔首,略带歉意地说道:“此次来得仓促,臣女实在不知娘娘的喜好,未能亲自准备礼物,还望娘娘恕罪。待下次,臣女定当用心准备,以表心意。”
越妃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说道:“无妨,你们既已结为夫妻,便是一体。不管这礼物是谁准备的,都代表着你们二人的心意。”
那日,霍不言前往永乐宫,准备接何昭君一同去参加宫中的宴席。二人携手行至宴席门口时,恰好瞧见五公主领着一群官家小女娘,正有意为难程少商。霍不言剑眉微蹙,本欲上前解围,就在这时,凌不疑及时出现,他便停下脚步,决定先静观其变。
只见凌不疑神色冷峻,径直走向程少商,而后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旁坐下。霍不言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亦有样学样,轻轻拉住何昭君的手,带着她在自己身边落座。
此时,五皇子与程少商交谈起来。程少商柳眉轻挑,带着几分不满说道:“为何你们只问我,却不去问问何昭君呢?”
五皇子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摊开双手说道:“问这些话都是多余的。谁不知道何娘子如今是子臻的未婚妻,谁敢故意针对她呀,那不是嫌自己命长吗?我可还不想找揍呢。”
何昭君冷不丁被五皇子点名,微微一怔,美目闪过一丝诧异。她从未听霍不言提起过这些,正有些不知所措时,霍不言轻轻将手覆在她的手上,温柔地捏了捏,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二人之间的亲昵举动,尽显恩爱之意。
三皇子在一旁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何娘子既是子臻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与他同坐一处,也不算失礼。”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文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程止夫妇以及万将军。凌不疑见状,主动上前,行了大礼,向文帝请求赐婚。桑舜华与程止向来疼爱程少商,目光中满是关切。而凌不疑神色诚恳,一番真情表白情真意切,最终,在文帝的应允下,这门婚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金銮殿内,气氛凝重。三皇子神色严肃,向前一步,朗声道:“父皇,如今证据确凿,楼太傅长期打压寒门学子,多名寒门才俊更是因此无辜丧命,实在罪无可恕。”
太子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如鹌鹑般缩着身子,听到这话,不禁拧紧了眉心,面露不忍之色,拱手道:“父皇,此事的确令人痛心疾首。可太傅毕竟曾为儿臣开蒙授课,有传道授业之恩……还望父皇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三皇子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反驳道:“皇兄,楼太傅在朝堂之上,一贯以打压寒门为能事,甚至不惜痛下杀手。那些寒门学子的性命,难道还抵不过他为你讲过的几堂课吗?况且,他拿朝廷俸禄,履行职责,没人亏欠他的。”
“这……”太子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