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群臣,缓缓开口:“想来诸位爱卿已然知晓,今日早朝朕要议的是何事。′k?a·n?s?h`u/b`o_y,.,c~o-m·不错,朕确实有一件关乎国朝的大事要宣布。”
群臣听闻,纷纷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文帝接下来的话语。
文帝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诸位呈上来的奏章,朕已一一阅览。太子为人,宽宥仁厚,忠心恭孝,绝非诸位私下议论的那般不堪重用。朕心意已决,即日起,由太子代掌虎符。三军将士,皆需听从太子的号令。”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这是何等的荣耀与信任,文帝此举,无疑是将国朝的兵马大权全权交付于文子昆之手,也等同于把国朝的大半根基托付给了太子。显然,文帝这是在亲自打破朝堂上流传已久的易储谣言。
三皇子一党顿时面露不满之色,小越侯更是当即出列,拱手进言,提出质疑:“陛下,臣有话想说。那王淳身为将领,却纵容其子王隆擅自离开驻地去剿匪,将大军置于险境之中。陛下,他们这可是公然枉顾军令啊!”
太子闻言,不慌不忙地反驳道:“越侯此言差矣。~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王隆将军身为守军,保一方安宁乃是其职责所在,替百姓剿除匪患,怎能说是枉顾军令呢?”
此事本就因王隆好大喜功、剿匪不成反被俘虏而起,双方立场不同,一时之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争论得难解难分,胜负难辨。
万松柏实在看不下去这无休止的争论,忍不住出言打断:“不过是当年没来得及彻底剿灭的草头王罢了!这个王隆也是无能至极。你们在这里评判他的对错又有何意义?依我看,倒不如趁机出兵,荡平这些匪寇,既解了百姓之苦,也能填补一下咱们国库的亏空。”
楼犇接话道:“说得倒是轻松,吴大将军即将告老还乡,凌将军刚刚定亲,谁去领兵?难不成要让永辰王再领一次兵?”
文子端眉头微蹙,抬眸冷冷地扫了楼犇一眼。
左御史却毫无眼力见,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永辰殿下用兵如神,霍家军更是骁勇善战,依臣之见,就让永辰殿下去!”
文帝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骂道:“放你的狗屁!”文帝心里一直不愿让霍不言上战场,毕竟霍不言可是霍家唯一的独苗,怎能轻易涉险。¢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霍不言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愿前往!”
文帝斜睨了霍不言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我这偌大国朝竟无人可用了吗?我又怎会让子臻去涉险呢?
凌不疑也紧接着出声打断:“荡平贼匪,乃臣之职责所在。陛下,此事应由臣去。”
文帝又瞪了凌不疑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子,一听说有仗打,立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霍不言开口道:“食民之禄,担民之忧。凌将军,为民除患同样也是臣之职责。”
凌不疑看向霍不言,问道:“子臻的意思,是想与我一同前往?”
霍不言淡笑道:“不就是平定个山匪而已,哪用得着我们俩一起去?”
文帝听着两人的争论,不耐烦地喝道:“你们俩都给我闭嘴!谁都不许去!难道我堂堂朝堂,竟无人可用了吗?”
万松柏一挥衣袖,对着文帝拱手作揖:“陛下,臣愿为陛下先锋,去杀了那些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
小越侯急得不行,这话题怎么就扯到平匪乱一事上了,连忙说道:“诶诶诶,这匪患固然要根除,但整肃朝中歪风邪气才是当务之急啊。”
他见话题被带偏,又连忙把话头拉了回来:“现在我们是在商量如何给王淳定罪,你就别在这儿搅和了。”
万松柏满脸不满:“我这怎么能叫搅和呢,我——”
“够了!”文帝打断了万松柏的话,说道,“你们倒是说得痛快,也该轮到朕说几句了吧。山匪作乱,致使百姓民不聊生,王隆出兵剿匪,本在情理之中。只是他贪功冒进,才让大军陷入险境,实在不堪为将。但这是王隆的过错,与他父王淳又有何干系呢?”
文帝此言一出,众人皆知,他已下定决心,对于王淳纵容其子擅离职守一事不再追究。
不过短短几日,圣上的态度竟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金銮殿上,文帝神色威严,目光扫视着下方,缓缓开口:“从即日起,王隆所统辖的兵马,交由他的父亲接管,王隆就地革职。至于剿匪一事,子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