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霍不言望向何昭君,眼中满是复杂情绪,轻声说道:“予安,有一件事,我已决心去做。\暁.税`C!M`S¨ !芜¨错·内′容^只是一旦做了,我这永辰王之位必定不保,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丢了。你告诉我,你会原谅我吗?”
何昭君秀眉微蹙,脸上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子臻,你到底在说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霍不言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待何昭君进府后,霍不言从怀中掏出早已写好的绝笔信,悄悄放在府门口,深深地看了一眼何府,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城阳侯府
凌不疑看着突然出现的霍不言,微微一怔,开口道:“你怎么来了?这事儿交给我,你不必冒险。”
霍不言眼神坚毅,语气坚决:“霍家的血海深仇,是我必须背负的,轮不到你插手。”
凌不疑眉头紧皱,劝说道:“此事我来做,不必脏了你的手。”
霍不言目光如炬,沉声道:“我姓霍,这仇,我非报不可。”
话音刚落,一旁的青宁迅速出手,一招便将凌不疑打晕。
霍不言看向梁邱起兄弟,冷冷地命令道:“带你们家少主公离开这里。”梁邱起兄弟面露难色,但还是遵从了命令。
青宁走到霍不言身边,低声说道:“殿下,凌不疑调动了巡防营。”
霍不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正好,扰乱城防,他罪不至死,但若杀了生父,那便是大逆不道之罪,必死无疑。·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霍不言心中虽对凌不疑的父亲心怀恨意,但还是让人带走了凌不疑,不想让他背上弑父的罪名。
霍不言带着两名护卫,义无反顾地踏入城阳侯府。他目光如鹰,直视凌益,声音冰冷地说道:“本王今日,替孤城三千英魂,替霍氏全族,替我的父兄,祝侯爷今日命丧于此,终年五十。”
凌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人人都说永辰王忘记了孤城的一切,你根本没忘,隐忍十五年,想杀我?你有那么多办法,为何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霍不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凌益,十五年了,这十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害了孤城,害了我霍氏全族,杀了我父亲,兄长,雍王已死,小越侯被贬,彭坤也已伏诛,现在,该你血债血偿了。”
凌益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大喊:“给我杀了他!”
顷刻间,侯府内喊杀声四起,一场混战爆发。最终,霍不言拼尽全力,斩杀了凌益。这时,
凌不疑悠悠转醒,来到城阳侯府,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重伤的霍不言,心中五味杂陈。与此同时,打斗声惊动了城防。
霍不言强忍着伤痛,看向凌不疑:“走吧,去面圣,我杀人偿命。-衫′巴?看_书/网^ ^醉′歆`蟑*洁¢耕-辛~快?”
凌不疑担忧地看着霍不言的伤势:“你的伤这么重,先治伤。”
霍不言摇了摇头,决然道:“人是我杀的,我得给陛下一个交代,你别想让我逃。”
凌不疑眼神坚定:“一起去,巡防营是我调动的,我也有责任。”
左将军带着士兵赶到,大喝道:“拿下逆贼霍不言!”
霍不言挺直了身躯,目光坚定:“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会去。”
崇德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左大人义愤填膺,高声奏道:“陛下,永辰王胆大包天,公然屠杀城阳侯府满门,如此恶行,罪不容诛,请陛下下旨,诛杀永辰王,以安民心,正视听!”崔侯神色忧虑,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君华离世,城阳侯却大摆寿宴,实在有悖常理。子臻想必是心中愤懑,才会前往城阳侯府。况且他只带了两名护卫,说不定是凌益意图谋害子臻,还望陛下明察啊!”三皇子也在一旁附和:“父皇,子臻向来行事稳重,若不是事出有因,断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举。”太子微微颔首,同样开口求情。楼犇也道:“陛下,永辰王此次行事虽有不妥,但其中定有隐情,应当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再做定夺也不迟。”左大人眉头紧皱,大声反驳:“即便有隐情,也不是他屠杀凌家满门的理由!”何毅将军也上前道:“陛下,凌霍两家多年积怨已久,永辰王此举必定另有缘由。”
文帝脸色阴沉,冷冷问道:“那个逆子何在?”三皇子忙答道:“就在殿外。”文帝怒喝道:“让他给朕滚进来!”
这时,霍不言浑身是伤,脚步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