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缓缓伸手,拿过那封手书,目光却未在手书上多做停留,仿若那手书不过是一片毫无价值的废纸。_j!i′n*g·w,u′x·s+w~.¨c_o,m*紧接着,他手腕轻轻一扬,手书便如一片飘落的秋叶,径直落入一旁燃烧着的火盆之中。刹那间,火焰呼啸而上,将那手书紧紧裹住,不过片刻,手书便在这炽热的火焰中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散。
明德帝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专注地看着手书一点点被焚尽。他的心中清楚,这手书中所涉及的大部分人,其实并无谋乱之心。他们只是怀着一片赤诚,认为老皇帝已然年迈,应当顺应天意禅位让贤。毕竟,在他们心中,北离这片广袤的土地,属于萧氏一族,而非眼前这位掌控着朝堂的明德帝。
明德帝此举,看似是在焚烧一封手书,实则是对百官的一种变相警告。他在向众人宣告,若有谁胆敢意图不轨,妄图扰乱这朝堂秩序,最终等待他们的,唯有死路一条。
此时,萧楚河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朗声道:“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瑾宣违抗皇命,公然阻拦马车,此等行径,实在是目无王法,还望父皇严惩。”
瑾宣听闻此言,赶忙跪地辩解道:“陛下,奴才此举实属无奈啊!只是为了营救谨言,情急之下才做出这等冒犯之举,还望陛下明鉴。”
“傻子才信。”萧令宸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那不屑的神情却并未逃过旁人的眼睛。余光中,他与另一边的萧羽目光交汇,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转头,避开了彼此的视线。
明德帝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罢了,念你与孤往日尚有一番情分,此次便暂且关你禁闭,望你日后能谨言慎行,莫要再犯。”
瑾宣听闻此言,连忙俯身叩首,口中连连谢恩:“多谢陛下隆恩,奴才定当铭记教训。”
萧楚河和萧崇对于这个结果,都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而萧羽则是暗自松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巨石落了地。
待众人陆续离开宫殿之时,明德帝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个正欲顺着人群偷偷溜出去的萧令宸身上。“令宸。”明德帝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令宸听到喊声,脚步顿时一顿,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缓缓停步转身。他的眼神下意识地扫过萧楚河,却见自己亲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仿佛对他这个弟弟毫不在意。
萧令宸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萧楚河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才恋恋不舍地把头转了回去。
明德帝见状,不禁气笑了:“孤平日里待你也不算薄啊,你瞧瞧你这模样,好似孤对你有多不好似的,怎么就这么依赖楚河,短短分离几日都不成?”
萧令宸嘟囔道:“也没有啦,我从小不就这样吗?一直跟着哥哥,都习惯了呀。”说着,他便走到明德帝脚边的台阶上,缓缓坐了下来。
“您没看见那雷无桀吗?”萧令宸继续说道,“他简直就是我哥的小跟班,我哥去哪他就去哪。现在好了,我在我哥心里都快没地位了。”
明德帝笑着摇了摇头:“至于嘛,你都是堂堂皇子,还跟一个下属争风吃醋。”
萧令宸却一脸认真地说道:“至于啊,父皇。我现在若不缠着紧点,等我哥以后结婚了,那更没我的位置了。”
明德帝此刻全然没有了刚才在朝堂上的那份威严气势,他慢悠悠地从龙椅上走下来,坐到萧令宸旁边,眼中带着一丝好奇:“结婚?说说看,你哥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
萧令宸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说话。+p?i?n_g+f,a¢n¢b_o~o.k!.~c_o^m,明德帝见他许久不语,便试着猜测道:“是叶啸鹰的那个女儿吗?听说那姑娘先天不足,身体略显孱弱,不过胜在心性不错。而且她与你哥也算青梅竹马,若是能成就一段良缘,倒也是挺好的。”
萧令宸点了点头:“嗯,哥和若依确实挺般配的。”
明德帝又问:“那你呢,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萧令宸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离开天启,继续当我的剑仙。我可是雪月城城主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明德帝挑了挑眉:“哦?不打算赖着你哥了?”
萧令宸轻笑一声:“父皇,这世上没有谁能赖着谁一辈子。您不必总是猜测我哥对我心存疑虑,也不必担忧我会害我哥。有些事情,不过是您多虑了,白白耗费精力罢了。”
“也就你敢这么跟孤说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