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上有军用腰带以及肩章,但达比穿起来不象冷峻的军人,反而象学校里演话剧的孩子。
或许吧,他总是这么不起眼。
达比摸了摸腰间,从皮带里抽出了一把匕首。鸿特晓说旺 耕欣嶵全
米新被打倒在地,众人对他拳打脚踢,他只能举起骼膊、闭上眼睛,拼命护住自己的脑袋。
突然,他身体一震,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下意识的摸向腰间。
没人发现,或者说没人在意,直到米新嘴角不停的渗血。
殴打渐渐停止,众人慢慢后退,现场变得寂静无声。
被围在中间的米新,蜷曲在地,他的腰间有大片的血迹。
他嘴巴半张,说不出话,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两下。
普什迪普和卡西克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挥挥手转身离开,其他工人也迅速跟上。
只片刻功夫,数百人围殴的场面,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米新还孤零零的躺在那儿,直到路口再没有人影后,几个人兰巴达村民才小心翼翼的过来把人抬走。
…
“你是说事情已经搞定了?”罗恩有些惊讶。
“是的,不会有人再提罢工的事了。”德瓦拉姆很笃定的点点头。
“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起小小的意外,没人在意,也不会有警察过问。”
“好吧,那些兰巴达人怎么处理的?”罗恩也不在意这种小事。
“未来一年内慢慢裁撤,以后钢铁厂只雇佣外地工人。”
“可以。”罗恩点点头,认可了这种做法。
他也觉得本地人纯粹的屁事多,“苏尔先生”的名头在这里竟然不好使。
比起那些满嘴谎言,只会动用暴力的工厂主,自己的做法难道不更可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在印度是成立的。
相比较而言,还是他忠诚的北方邦更可爱的一点。
“对了,关于进步党,你有什么想法?”罗恩没忘记正事。
“我准备在钢铁厂成立党的支部。”
“啥?”罗恩呆了。
“进步党支部。”
嘶,这个名字,罗恩有点牙疼。
他总觉得外面的路灯,隐隐有些刺眼。
“你准备先从工人那里发展?”
“这是最佳选择,他们现在非常信服您。”德瓦拉姆点头承认。
“他们是外来工人,投票权还归属在各自的出生地。”罗恩皱眉。
这片工业区的工人,之所以不受本地官员们待见,就是因为他们在当地没有投票权。
不能为自己贡献选票,哪个选举人会在乎这些农民工的死活呢。
“所以才需要苏尔先生您出马。”德瓦拉姆笑道。
“什么意思?”
“您计划建的工人宿舍,那是非常好的机会。”
“你是说…”罗恩渐渐有些明悟。
“现在的工人之所以没有投票权,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住所,是流民。
工厂后面的宿舍不算,那比窝棚还不如,根本没法开出居住地证明。”
印度法律规定,公民拥有选举权的前提条件是年满十八周岁,且进行选民登记。
选民登记的硬性条件之一,就是提供有效的居住证明。
“有效”二字大有学问,简单的说就是必须获得当地政府的承认。
很可惜,工厂宿舍并不在政府的登记册内。
即使是最贪婪的视察员,也没法说那片堪比垃圾场的宿舍区,算是有效居住地。
随随便便就能罗列出一大堆的不符合项,没辄。
如果硬要闭着眼睛说瞎话,把这些外地工人纳为选民,那政治对手绝不会放弃攻讦的机会。
此外把工人纳为选民,就代表他们有权参与地区政治,本地的那些土着居民也不一定答应。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