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痕迹,最后就剩下了一条线。
徐敬张着嘴,愣是没发出一个词儿。
好半晌,徐敬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陈识月。
“就……就是这样!”陈识月看着逐渐完好如初的手掌心,“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死不了的东西,感觉都不像个活人了。”
可是,寻常大夫只觉得她脉象正常,不会觉察到异常。
医术稍微高超一些,倒是能瞧出端倪,可是……可是……
“取不出来也是好事。”陈识月忽然就释然了,“外祖父就不会担心我了。”
徐敬叹口气,“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你不是南疆的人,也不善控蛊之术,所以这东西留在你体内肯定不是好事,迟早是要出事的。”
这是大实话,也是陈识月担心所在。
“没关系,待得空我就去一趟西域,出关去南疆,去南诏,去能取出这些东西的地方。”陈识月笑了笑,“外祖父不要担心,总归我还年轻,一定会有办法的。”
徐敬回过神来,“我也会让你舅父,帮着查找办法,咱们中原甚少有这样的东西。”
“我知道。”陈识月点点头。
从屋内出来的时候,陈识月在檐下站了站。
徐玉莹快速迎上去,“姐姐,你没事吧?怎么瞧着,你的脸色和祖父的脸色……都不太好呢?”
的确,现在的陈识月,面色略显灰白。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跟外祖父说了一会,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没别的事。”陈识月忙摇头,挤出一抹微笑。
转头又看向徐敬。
徐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外孙女,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女儿唯一的血脉,只怪自己医术不精。
“祖父?”徐玉莹不解,“你怎么了?”
徐敬摇摇头,“我这里太烦闷,带着你姐姐四处逛逛吧!”
“是!”徐玉莹笑盈盈的搀着陈识月,快速朝前走去,“姐姐,我们去园子里看看,还有我爹和祖父特别浇种的药草,外头可都不常见呢!”
“是吗?那我得好好看一看。”陈识月勉强挤出微笑,回头去看外祖父。
老人立在檐下,身形略显佝偻,低着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