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最~新,章_节`杀手随手擦去脸上的血,扛起尸体扔进马车 —— 这些尸体,还能再换一笔赏钱。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关东,一场更大的野心正在酝酿。新成立的关东自治特区,颁布了令人咋舌的政令:“凡多生育一人,即赐良田二十亩、白银百两!” 布告贴满白山黑水间的每一座城镇,羊皮纸上的字迹在寒风中微微发颤,却似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元湛站在奉天城的城墙上,望着城外广袤的黑土地,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这片千里沃野,很快就会挤满为勇武的子民。什么粮仓林场,通通都要攥在手中!”
他身后,黄泉宗的弟子正将新炼制的傀儡投入马车。这些傀儡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身上穿着统一的灰布短打,如同行尸走肉般整齐列队。元湛抬手抚摸着其中一具傀儡的额头,轻声呢喃:“等江南的流民一到,这白山黑水,就该换个模样了……”
他身后,是数千具炼制的傀儡。这些傀儡空洞的眼眶里跳动着幽蓝鬼火,身上穿着统一的灰布短打,如同行尸走肉般整齐列队。元湛抬手抚摸着其中一具傀儡的额头,轻声呢喃:“等江南的流民一到,这白山黑水,就该换个模样了……”
初春的关东平原上,数以千计的傀儡罩着厚厚的黑布,免得被阳光暴晒,他们不是为杀戮而是在翻垦土地。这些由罗斯人,东桑人炼化而来的傀儡无需休息,铁铸的指爪插入冻土时会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它们将板结的土壤翻成细腻的黑浪,身后整齐排列的沟渠已蜿蜒成网。远处河道上,一些政府官员正摇晃着铜铃,驱使体型更小的水妖傀儡清理淤积百年的河床,浑浊的泥浆被捞出时,竟惊起一群蛰伏的河蟹。
\"张婶,您看这新开垦的水田!\" 茶馆小二擦着桌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窗外,\"去年这时候,这里还是荒草丛生的乱葬岗呢!\" 正在包茶包的老妇人闻言抬头,浑浊的眼睛映着远处忙碌的傀儡群,\"可不是嘛,前些日子王家媳妇去河边浣衣,说看见那些铁疙瘩在水里站成一排,三昼夜就把断流的河道疏通了。现在井水都清得能照见人影,哪像从前总飘着腐叶。\"
在傀儡军团改造土地的同时,元湛麾下的精锐正展开清剿行动。三百青稷阴甲俑组成的阴煞阵在太阳刚落山就笼罩着乾元余党的藏身山洞,还有数百半透明的亡魂挥舞着渗着幽光的鬼面刀,刀刃划过空气时发出呜咽般的尖啸。洞外,青稷阴甲俑组成铜墙铁壁,将企图突围的残兵死死压制。为首的乾元将领挥剑劈向最近的傀儡,却见宝剑断裂成两半,而对面的青铜甲胄裂开缝隙,无数缠绕着符咒的锁链突然窜出,将他整个人捆成粽子。
\"听说罗斯人的火枪队在黑松林折了?\" 隔壁桌的布商压低声音,\"那些白毛鬼自以为躲在树后就能偷袭,结果府君的阴兵根本不惧火枪,抱着炸药包就冲进他们营地。第二天早上,连块完整的枪管都没找着!\" 小二往铜壶里续着热水,接口道:\"东桑人的忍者更惨,在地道里碰上阴差,那些勾魂锁链能顺着墙缝钻进去,听说最后只在井口捞出几截断肢......\"
柳树沟,青稷阴甲俑正与东桑残余武士展开殊死搏斗。暮色笼罩的山谷间,三百阴甲俑结成 “玄龟锁岳阵”,青铜长戈如林般刺破夜幕。这些身披玄色鳞甲的阴兵行动整齐划一,每一次举盾格挡都发出金石相击的轰鸣,暗红色符文在甲胄表面明灭不定,仿佛流动的血河。
扶桑刀客们藏身树影,刀刃抹过淬毒时泛起的幽蓝寒光令人胆寒。为首的忍者甩出十二枚淬毒苦无,破空声如夜枭啼叫。阴甲俑阵列骤变,前排盾牌瞬间拼接成移动城墙,黑曜石表面映出忍者扭曲的面容。当苦无钉入盾面,盾牌突然裂成六瓣,露出内侧的十二具弩机,三棱透骨钉裹着腥风暴雨般的气势激射而出,将三名刀客钉死在岩壁上。
战况愈演愈烈,阴甲俑突然齐声低喝,长戈组成的锋刃网如潮水般推进。那些被戈尖划过的伤口渗出诡异的血珠,落地后竟长出暗红稻穗,在风中摇曳如泣。残存的忍者试图结阵突围,却见阴甲俑阵型化作 “绞龙噬月阵”,长戈与盾牌交织成旋转的死亡漩涡。
远处传来元湛军队的战鼓声,长枪阵如钢铁洪流般合围。月光下,阴甲俑的戈尖挑着忍者首级,暗红稻穗在血泊中疯长,将这片战场染成诡异的血色稻浪。最后一名忍者的惨叫回荡在山谷,宣告外来势力的彻底覆灭。
\"现在好了,地能种了,路能走了。\" 张婶将包好的茶包整齐码放,\"前儿个李家小子运了两车粮食去城里,竟换了往年三倍的价钱!\" 茶馆里的谈笑声渐渐被窗外的机器轰鸣声掩盖,火车铁道的两侧,那些不知疲倦的傀儡仍在不知疲倦地劳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