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追问道:”小九,你怎么看?“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小九也不惯着他,说出的话像利剑一般刺穿了鲁子野为自己编造的幻象。
“什么答案?我不知道答案!“说着他将手中的酒壶砸碎了湖中的月影,像受伤的孤狼一般,冲到小九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你说,你说的答案是什么?“这声询问宛如地狱的恶鬼。
“你放开她!“王永年一把推开鲁子野护在小九面前,
秋丁用单手试图扶住鲁子野“少爷你没事吧!“但是站立不稳的鲁子野在试图抓扶石桌的时候,仍扫掉了桌上的碗碟,酱料汤汁洒在身上十分狼狈。
“走开!”他推开秋丁,质问小九道:“你说我心中已有的答案是什么?“
“你知道自己不是武城侯的亲生儿子!你被绑架到紫南宫是武城侯设计安排的!你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小九平静的说道。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那些谣言不是真的!“鲁子野此时疯狂地、压抑地低吼道,”这都只是你编造的,你这妖女是在蛊惑人心!“
“既然你不信,那不如就当我讲讲事实吧!据宗人司卷宗记录,长公主李夏与嫡兄二皇子李满私通,二人在一起不到三年,也就是孝宗承平十八年李满身故。
同年六月发生了三件与之相关的事:
六月初,山南府的兴王无后,上书孝宗请求过继宗室子弟李瞒为世子;
夏至,武城侯迎娶鲁国公主——取公主‘夏’至之意;
六月底,孝宗驾崩太子李元即位,是为武宗。
次年三月鲁国公主生世子孙先,然婚后尚不足八个月,侯府对外宣称胎儿早产。天德八年,武宗驾崩无嗣。太后与朝中大臣合议:依照大樊祖训中所说的‘兄终弟及‘的原则,迎接宗室子弟李瞒到京师即皇帝位。“小九如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
“这等宫闱秘辛,你是怎么知道的?风灵教的势力这么大么?“王永年替左老问道。
“我知道了!你不是风灵教,你是月影宗的人,世人常常弄混你们两派之间的区别。你们月影宗惯常伪装成大夫、稳婆、教书先生,利用这些职业挟恩传教蛊惑人心。“秋丁急切地替主人戳破小九的身份,提醒他不要被人欺骗了。
“没错!我是月影宗满月门的信徒。当年皇室与武城侯为了掩盖你地身份,不谋而合地将我门数十位教众及其亲友屠戮殆尽。尔等皇室贵族表面温文尔雅,内里龌龊荒唐无稽。更有甚者为了劝宾客饮酒,肆意虐杀随侍女奴,视人命如草芥。 与会宾客更是可以冷漠的说一句‘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东西,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其无耻,何其荒唐至极!!!“说到此处小九已经愤慨万分,忍不住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年你母亲胎大难产危在旦夕,你母亲的乳母也是我教教众,她深夜到访我家寻求帮助。她再三恳请我父亲入侯府救你们母子性命,正因如此我父亲竟也遭受到牵连,被武城侯暗中嫉恨。七年后,我全家满门包括仆人共计十九口人,除了我,全部都被武城侯灭口!万幸事发当天年仅六岁地我,贪玩偷跑外出未在家中。待到我从狗洞偷偷钻回家时,“说到此处,小九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血,血,血,到处都是血!外婆、爹爹,娘亲,大哥、二姐姐,四弟、五弟、六妹妹。“她喃喃的呼唤的每一个亲人。
左老地视角看到她身体内的真气像水般沸腾起来,慢慢的开始透出血色的莹光,眼睛也失去神采布满了红光。
“小九,小九!“见情况不对,王永年扶着不住颤抖的小九,摇晃着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左老快想想办法啊!“他向左老求助道
左老试着将炁凝聚,发现现在的炁只能形成针般的能量体。他尝试着用这“炁针“去刺小九体内淤积在经脉穴位处的那些红色小球。
一口血吐出,小九身体上红色的光缓缓消退,人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稍稍有点虚弱。王永年赶忙扶她坐下,并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听完这些故事,鲁子野和秋丁都久久不能平静,两人都是怔怔的跌坐在原地。
许久之后,鲁子野用着沙哑的嗓子自言自语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主动回去!“小九稍稍平复了状态后,向王永年示意自己没事了。
“回去,回哪去?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鲁子野颓废地说道
“你必须回武城侯府去!“小九笃定的说道。
“为什么?“王永年帮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