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手是冻伤的,她可以保证。
但那张嘴可不见得是冻伤的。
得亲多久、亲多狠才能把原本好端端的嘴唇给亲肿了。
看到宋瓷翻白眼,祝鸢面红耳赤地清了一下嗓子,小声重复:“真的是冻伤的。”
知道她现在最需要静养,季香没有在病房里多逗留,只是带了点祝鸢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因为祝鸢不能吃,她学着当初祝鸢对她的那样,吃给祝鸢看。
看得祝鸢嘴馋,恨不得爬起来打她一顿。
季香和宋瓷出去之后,祝鸢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道冰凉的触感轻轻碰着她的脸,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祝鸢却只感觉到温度。
太凉了。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被救出来的梦,她其实还在那个雪山里。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开,她看到病床边男人高大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轮廓模糊而疏冷。
虽然病房的灯关了,只留了一盏门口的灯,光线并不亮,但她还是认出裴凌,不由愣了一下。
“裴二爷。”
裴凌垂在身侧的手攥了一下,脸色一如往常的冰冷,“冻成猪头了。”
这话叫人怎么接,她死都不会承认自己现在的脸是猪头!
尽管他的话很不礼貌,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谢谢您来看我,我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回剧院表演?”
祝鸢抿了抿唇,“怎么也得等我好了以后再说,您放心,等我好了一定立马回剧院表演,给您赚钱。”
“给我赚钱?团里是没给你发工资还是没给你发奖金?”
祝鸢不敢跟他争辩,点头,“您说的都对。”
裴凌冷哼一声,转身走出病房,门口的灯光从他眼前掠过,照亮他那双熬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