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再次陷入昏迷,而且情况比之前更加紧急。¨x^i¢a!o~s^h\u/o_c-h+i·..c\o\m^
整夜,盛聿的人和裴凌的人将祝鸢住的病房的楼层围得水泄不通。
一直到天快亮了,盛聿才醒来。
“鸢鸢呢?”
乔迈说:“祝小姐在病房里休息,没出来过。”
盛聿眸光一颤,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坚持道:“开门进去!”
就在乔迈吩咐恩佐去开祝鸢病房门的时候,一名小护士从外面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不是盛氏财团董事长的病房。
“什么事?”司徒皱眉。
小护士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枚戒指和一张便签纸。
“这是昨天流产手术的那位小姐留在病房里的。”
而祝鸢,不翼而飞,裴凌也不见了。
盛聿攥着那枚钻戒,冰凉的触感早就没有她身上的温度了。
所有人都退出病房。
安静的房间里,盛聿缓缓展开那张对折的蓝色便签纸。
——盛聿,我不会再怨你了,我们谁也不亏欠谁,希望你也能放下过去。记住我说的,我希望你开开心心,一切顺遂,这个愿望永远都不会改变,但我们真的走到头了,各自珍重。
一滴泪落在便签纸上,晕湿了上面的字。-2/s¢z/w`./c+o-m′
……
盛宏耀在书房里等着消息,却等来保镖在电话里说:“盛董,祝鸢把孩子流了。”
“你说什么?”
保镖将刚刚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盛宏耀,“消息千真万确,盛聿当场吐血昏迷,而祝鸢好像被裴凌带走了。”
盛宏耀冷笑,“流了也好,省得我动手了。”
“盛董,还需要继续追踪祝鸢的下落吗?”
“不需要。”
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而在某个拉着厚重窗帘的房间里,看见男人接完电话后嘴角挂着的笑,沈怡静贴上他的胸膛,“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
男人勾着沈怡静的下巴,“祝鸢和盛聿决裂,她把孩子流了。”
沈怡静眼前一亮,“消息可靠?”
“我派出去的人,亲眼所见,盛聿看见那个流出来的胚胎受不住,当场吐血了,你说还能有假?”
“那可太好了,这一下盛聿就没有真正的继承人了。”
沈怡静抱着男人,“现在我们就等着盛聿和盛宏耀斗得你死我活,坐收渔翁之利。”
……
宁槐清一大早又去了一趟重症病房,才被护士告知,昨天傍晚盛聿醒来之后离开医院了。?0?4?7^0-w·h′l/y..~c!o-m¨
离开医院了?
他受那么重的伤怎么能离开医院呢?
可她刚掏出手机要给盛聿打电话,却想起来盛聿的警告,让她以后都不准再联系他。
没能见到盛聿,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佑佑的病房。
这几天他的高烧退下来,但每天仍是低烧。
查不出任何的原因,连肿瘤筛查和血液分析都做过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她看着病床上安静睡着的佑佑,心疼地直掉眼泪。
盛聿受伤,佑佑生病。
真的是她做错了吗?
所以这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如果真是她的错,能不能把所有的惩罚都降落到她一个人的身上,不要伤害她爱的人?
听见压抑的哭声,佑佑转醒过来,他这几天高烧浑身没什么力气了,翻腾了好几下才翻身坐起来,伸出短短的手攥住宁槐清的衣袖。
“妈咪?”
宁槐清抬起泪眼,看着坐起来的佑佑,连忙转身抱住他,担忧地问:“佑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有痛痛?”
小小的佑佑摇头,“不痛,佑佑不痛。”
他摸了摸宁槐清的脸,“妈咪哭哭,羞羞。”
宁槐清心头一疼,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颤抖,“佑佑,妈咪只有你了。”
“妈咪,还有爸爸……爸爸去哪里,佑佑好想他。”
在佑佑小小的心里,虽然才见过盛聿几次面,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和崇敬。
宁槐清抱住他的手一僵,柔声道:“佑佑乖,爸爸最近很忙,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会看佑佑吗?”佑佑大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宁槐清听懂了,他是想问盛聿还会不会再来看他。
她不能告诉孩子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盛聿还会不会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