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
“鸢鸢别走。”他低哑的嗓音染着血气。
祝鸢的眼眶更热了,舌尖顶了顶上颚想要抑制住汹涌的情绪,胸口一阵阵的窒闷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偏偏这时候,小腹微微发硬,是假性宫缩。
她一只手轻轻抚在小腹上,微微张着嘴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一看到她的动作,盛聿眼圈一红,“鸢鸢。”
祝鸢的眼泪在他开口的瞬间不受控制掉下来,她怨恨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在她看到那些新闻之后,他要出现!
是要一次次在她的心口上凌迟吗?
她急促地呼吸,小腹紧得她难受,拼尽全力抽出手。
尽管盛聿抓得再紧,她咬着牙,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她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紧绷而发白,盛聿抓得有多紧,她掰动的力道就要有多大,会有多痛。
可她却不管不顾,眼泪决堤般掉落,拼死也要从他的桎梏中抽离出去。
看到她的手被两人绞着的力道扯得发红,隐隐有红色的血点附着在透白的皮肤之下。
盛聿终究舍不得,松开她。
而祝鸢在他松开的瞬间,起身往外走。
“鸢鸢!”
身后椅子被撞倒的声音,扑通一声,伴随着椅子倒地,盛聿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很快纱布渗出血。
高高在上的盛氏财团的掌权者,抬起头看着浑身僵硬背对着他的女人,眼里满是绝望,“鸢鸢你别不要我。”
“……我求你。”
祝鸢转身的瞬间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崩开,血已经把纱布湿透了,她心脏猛地发紧,眼前一黑,“盛聿你疯了!”
盛聿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扑过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终于抱到她,这种梦里得不到的充实感瞬间填满盛聿的心脏。
滚烫的泪砸落肩膀。
透过薄薄的布料润进祝鸢的皮肤里。
烫得她不由颤抖起来。
泪水充盈双目。
她刚一动,盛聿就将她抱得更紧,哽咽着卑微乞怜,“不要再丢下我,以前的毛病我可以改,我什么都可以改,只要你还爱我,你再爱我一次……鸢鸢,我求你。”